「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!」
陆景瑞冷眼注视几人:「你们到底想要干什幺?」
听此一言,几人大半沉默,唯有一人出声:「我等别无他意,只求府尊秉公执法,严办此案,为受害之人讨回公道—」
「够了!」
陆景瑞拍桌而起,冷眼注视出声之人:「李慕白,别以为本府办不了你们!」
李慕白神色不变:「府尊要办我何罪?」
你——!
陆景瑞话语一滞,随后颓唐坐下,气愤的指向门外:「滚,都给我滚!」
「下官告辞!」
李慕白也不在意,直接拱手告退而去,留下几人面面相,随后也只能无奈相随。
说实话,宋家此举,已然疯狂。
就是那些有闻风奏事之权的清流言官,也知道什幺人能咬,什幺人不能惹呢。
可宋家如今,全然不顾,宛若疯狗,见人就扑。
这般姿态,看得他们都有些胆寒。
他们并非宋家之人,只是有些利益牵扯,不得不为其驱使而已。
如今宋家疯狂至此,他们心中实不愿相随,但奈何宋家这些年的经营太深太深,已经将他们死死绑住。
下船?
是不可能了!
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
几人无奈而去,陆景瑞独留房中,也是身心俱疲。
但身心俱疲的不止是他。
「宋襄!!!」
阴司府衙,文判书房,陆季重拍桌案,眼中怒火腾然:「你太不识擡举了!」
「呵!」
周博见此,顿做冷笑:「我就说陆兄你定要后悔,此子野心已昭然若揭了,再不设法除去,那日后你我都要为他所害!」
「........
陆季一阵沉默,随后便见决断:「就依你之言,授他罚恶司功曹通判一职!」
「早该如此!」
周博大喜,当即言语:「事不宜迟,你我这就去向府君请命!」
如此这般,又过一月,时至秋冬。
凉风至,白露降,寒蝉鸣。
秋风萧瑟,寒意彻骨。
清河刑场,万众瞩目。
会子手捧刀而立,前方跪倒一人,正是宋家宋冠。
在死牢囚禁数月,他并未削瘦多少,只是精神有些萎靡,此刻更是歇斯底里,做出癫狂之象。
但口舌被堵,手脚被缚,癫狂也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