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威~武!」
威武之声,响彻公堂,更有众多百姓涌入,看着堂内之人纷纷惊疑出声。
「?」
「那不是宋家的大公子吗?」
「怎幺被押到了公堂上?」
「还有宋夫人,母子一起来了?」
「莫不是要告什幺人,看那宋大少被打的。」
「打成这样,谁下的手,这宋大少的功夫不错啊,之前在武祭上跟小黄神医打得有来有回的,虽然最后惜败,但也不是什幺人都能欺到他头上的吧?」
「哎,什幺惜败,那是小黄神医照顾宋家的面子,留手了,要不要就他那点功夫,也能跟小黄神医过上几十招?」
众人议论纷纷,却搞不清楚状况。
「肃静!」
就在此时,堂木一拍,压住了众人议论。
县令坐于堂上,李清宋冠母子被强押在下方,一旁还摆放着一具泥土沾染的女户。
此情此景,终让众人觉察不对。
但还未言语,那县令便已出声:「宋冠,现有人告你母子二人,杀害宋家侍女宋玉莲,且死后淫辱,埋户荒野,以逃法外,你二人认是不认?」
「不认,我不认!」
被封住穴道的宋冠嘶声一吼,在两个衙差手下挣扎起来,已经有些歇斯底里:「你们知道我是谁吗,我是宋家大公子,我爹是宋氏家主,我太爷爷是——
「住口!」
眼见他要胡言乱语,县令急忙拍木打断,两个衙差也将他死死按住。
县令见此,才松一气,转过目光,看向李清:「李清,你助宋冠埋户灭迹,虽为人母,亲亲相隐,但乃是帮凶,此罪你认是不认?」
「大人,小女认罪,但—」
然而李清目光一转,竟与之辩解起来:「我儿确实错手误杀了那宋玉莲不错,但此女早已卖身于我宋家,昨夜也是她见我儿酒醉,为攀附我宋家家门自荐枕席,只是不想我儿武功在身,醉酒不禁,失手将她误杀,按照我大陈律法,家主杀奴,固然有罪,但罪不至死,何况我儿还是无心,并非有意,小女愿赔万两白银偿罪,还请大人从轻发落。」
「这—」
县令一惬,神色错愣。
李清所说,并非胡言,若那宋玉莲当真卖身为奴,那按照大陈律法,家主杀奴,确实有罪,但罪不至死,若拿得出足够银两,那甚至牢狱之灾都不用受。
「这—」
公堂之人,众人听此,也是理清原委,顿时满堂哗然。
「那宋冠杀了人?」
「杀人埋尸,还说什幺误杀?」
「家主杀奴,便不用偿命?」
「好一个宋家,如此轻贱人命!」
「当真不怕报应?」
「听说山神老爷是宋家先祖—.」
「住口,不可妄言,是他们这些子孙不孝,与神明何干?」
满堂哗然,议论纷纷,甚至引火烧去,指向黄山之神,但很快又被人打断。
山神信仰,已然根深,哪怕出此恶事,也无法将之动摇,起码表明如此。
至于内心·
人心之事,向来难说,有些种子也一旦种下,那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,破土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