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越天微笑不语,看来待几位师妹并不如外表般严格。
杨翊风道:「裴少侠,你们拜访了昆仑点苍,还去了哪家?」
石簪雪笑道:「本来打算去青桑谷,但是马车走到一半,宋知澜将我们拦下了,她师父在街边楼上邀我们坐了一会儿。」
群非好奇:「和你们说些什幺?」
嬴越天道:「青桑谷应当没什幺态度。」
石簪雪小臂趴在裴液椅背上,笑:「只给裴少侠开了方药。」
窗边一直静听的白画子这时开口,是个挺好听的但是懒懒的声音——裴液确实有些惊异能从音色中听出『懒』来。
「开了什幺药?」她转回头来,这张脸也是无精打采。
群非笑:「又引动她的兴趣了。」
石簪雪道:「刚好,你帮裴少侠去抓药吧,这是方子。」
白画子走过来接过,低头看着。
「青桑谷确实没什幺态度。再后来是去拜访了龙鹤剑庄和云山,崆峒,再往后尽量拜访了实力稍下的一些门派。」裴液道,「一来,诸家确实都绷得很紧;二来,我倒是并未找到雪莲之祸背后推波助澜的人。」
杨翊风道:「裴少侠是说南宗?」
另一端椅上的男人这时初次开口:「我想是说南宗背后。」
宁悬岩很英俊很高大,也很少言,裴液向他颔首示意:「是。诸位对弈剑南宗怎幺看?」
嬴越天道:「太坚决了。」
裴液看着她,嬴越天道:「弈剑南宗本应与昆仑一般模样,即便怀有野心,知晓天山内情,有在西庭复生之际出手的图谋,也不应自断后路。」
「是。」
「弈剑南宗要取天山而代之,本就是行险,其实力不及天山,只有如此一搏。裴少侠在伊州杀了盛玉色,捉住了他们的行迹,其理应尽力斡旋,但……」
「但却继续一意孤行。」裴液道。
「不错。」嬴越天道,「南宗本就是三十三剑门之列,仅在云琅、洞庭等之下,即便搏不到什幺,也自是泱泱大派。却冒着和仙人台决裂的风险,拼此一搏。」
「不是一家大派应做出的决定。」
「所以。」嬴越天道,「想必裴少侠与我想的一般,其缘由有二,其一,所图必定甚大,方能令其行险;其二,必定另有人助,方能令其自信,被裴少侠抓住行迹也不肯回头。」
裴液点点头。
嬴越天道:「盛雪枫没来谒天城,而依我们的消息,他也没在南宗派中。」
「也没在派中?」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