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盛玉色屠戮剑笃山门,我先杀了,已向仙人台补写了缘由。南宗也可寻仙人台调看,如果神京仙人台有令,我会去南宗告罪的。」裴液看着他,「这事我其实也想问问南宗,是因何屠戮一家门派百余条性命。」
韩修本抱拳:「裴同修,剑笃是花伤楼所屠,是裴同修杀了盛师兄后,西境才沸沸流传是南宗所灭。其中证据何在?盛师兄又死无对证,南宗既不能申辩,不就只有认下吗?」
裴液安静看了他一会儿:「听说令师已登了天楼。」
「去岁冬月之事。」
裴液点点头:「替我祝贺。韩同修,保重。」
他转过身走进门中,石簪雪跟在后面,韩修本立在门边再次抱拳。
「南宗没想到盛玉色会暴露,但即便暴露,他们看来也不准备停下。」石簪雪道,「段澹生亲至谒天城,这些天其实许多门派都靠了过去,或者不信任瑶池大盟,或者只是无路可去。」
「嗯。」裴液望了望夜空,如同自语,「我暂按下剑笃屠戮之案,是为了维系城中稳固,但南宗不愿意配合,也等于无用之功。」
石簪雪看着身旁这位男子,她和他相识的时间已很长了,但一起做事的时候其实没有几回,这时候她大概第一次这样近地感到他情绪的变化。
「但如果天山和南宗冲突,恐怕会引爆西境江湖,本就脆弱的维系一触即溃。」石簪雪轻声道。
「嗯。」裴液应了一声,撑起伞来,「我想想。」
「好。」石簪雪道,「诸位同门已到了,裴少侠去见见吗?」
「这幺快?」裴液惊讶,「就在馆里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