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也是。」
「所以,君器榜的排序并不是按照强弱,至于究竟是按什幺,至今也无从知晓。只确实就那样流传了。」李西洲道,「但李缄倒是说,也许会有两三柄在其中更加独特。可能因为它们代表着更独异的力量。」
「【湘篁】占的是第一位,【韬晦】占的是第五位,【琉璃】占的第七位,【飞光】是第九位。」裴液算着,「中间还差了二、三、四、六、八,以及十。你给我找的是哪一柄?」
「不知道。」
「哈?」
「名剑等待着它的剑主。我费劲心思,也不能认得它啊。但西陇确实有一柄,是我花了一年才从蛛丝马迹中确认的。」李西洲道,「我弄不清它的所在,但我想了一个前无古人的法子。」
「怎幺讲。」
「你知晓,名剑与名剑各有不同,无主之时散落大地,罕少露面。但它们都有一共同的特点。」李西洲微笑,「就是能飞。」
裴液微怔:「你是说御玄?」
「不错,它们要飞,就要御使灵玄。只要捕捉这种特定的灵玄轨迹,就可以发现名剑的踪迹了。」
「可是,你怎幺知道名剑飞行的灵玄轨迹是什幺样呢……哦。」
裴液怔了一下,笑了。
这个法子也许不是没人想到过,但一旦尺度扩大到方圆十里,灵玄的流动就已十分复杂,名剑飞行对灵玄的调动可谓微乎其微,而更重要的是,即便发现了,你也认不出了。
因为寻找名剑的人,都没有拥有过名剑。
但女子确实可能是世上少数几个能总结这种轨迹的人。
明绮天,李剔水,李贺。去年的时候,女子确实有段时间常谈这几人的剑。
在裴液钦佩的目光里,李西洲指了指桌上蹦蹦跳跳的鸟儿:「再寄以大器师超卓的技艺,这个就是成果。」
「剑者追寻自己那柄命中注定的名剑,乃是『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』,既不知晓它的形貌,才有相见时的惊艳。」李西洲微笑道,「若什幺都从别人那里知晓了,乃至干脆拿来给你,就成了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』,不多时便成了黄脸婆。」
裴液颔首:「有理。但名剑等待的是它等待的那个人,万一它不要我怎幺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