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快了。”他叹道。
“是啊。所以得快点儿讲了。”张思彻拍了拍他肩膀,“这才讲到第十回,后面只能缩略缩略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州府开堂,李章当中而坐,洗吴仇推着书生立在一旁,高木镇瘫软在地上,面色惨白地看着李章。
堂审十分顺利,人证物证聚在,纵然高木镇痛苦怒骂威胁,亦挡不住堂上飞下的一枚“斩”字令。
书生痛哭拜谢自不必说,李章还取回了明珠,还给了书生。
明珠依然纯净灿然,但于书生而言,此时看见此物却是睹物思人,又是一番痛哭后,他坚持将明珠赠与了洗吴仇。
过了一天,高木镇街口斩首示众,为了王府颜面,仍未宣扬其身份,但洗吴仇和书生都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。
洗吴仇宽慰了一番书生,说自己会为他介绍神医,医好手指,要他切勿坠了志向,继续考取功名。
书生含泪点头。
两人就此分别,书生回到镇上,洗吴仇则在旁边山中结庐沉淀心境,为破境做准备。
放下俗念,洗吴仇每日纵情自然,在湖光山色之间,寻找那一丝超脱之感。
如此四五日后,洗吴仇已达随心所欲之境,此时不必再故意避世,而是遵从内心所想,随意而为。
他或于雨夜山巅舞剑,或在黄昏帮老农锄地,有时到酒楼酩酊一晚,有时在湖上垂钓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