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夏漫不经心道:「袍哥还是说正事吧。」
袍哥指着正阳门说道:「既然有靠山,那我们做事不妨大胆一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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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流火。
清晨,天光未亮便已热得人汗流浃背。
陈迹挑着扁担回到银杏苑,将桶的水都倒入水缸,对厢房喊了一声:「我出门了。」
厢房却无人回应。
他疑惑着推开西厢房的门,面空空如也,哪还有小和尚的身影?他又去敲了敲东厢房的门,小满也许久没有回应。
自打办了报纸,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,连懒觉都不睡了。
陈迹出了陈家走上府右街,一辆辆马车一顶顶轿子从他身边经过,皆是往棋盘街的六部衙门去。
他看见路旁有把棍挎着布包,包塞着一摞厚厚的京城晨报。
陈迹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在路边停下,车的人掀开窗帘说道:「拿一份晨报。」
车夫数了五枚铜钱递给把棍,把棍则掏出一份晨报递进窗户,又笑着说了句吉祥话:「承惠五文,客官今日万事顺遂。」
马车缓缓驶动,很快又有一顶轿子停在把棍面前,紧接着一辆辆马车一顶顶轿子都顺手买了份晨报,应卯路上翻翻看,可以用作解闷。
陈迹来到把棍面前,从袖子取出五文钱递出去:「拿份报纸。」
把棍递来一份报纸,陈迹一边看一边往外城走去。
今日头版头条不再是他,而是「陛下宵旰图治圣心独运,清查田亩以固国本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