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昭宁赌气道:“我何时说他是我的意中人了?他是他,李长歌是李长歌,不一样!而且他为郡主做了那么多事,却什么都没为我做过,凭什么?”
齐昭云瞥她一眼:“那让真珠与他定亲好了。”
齐昭宁挑起纤细的眉毛,下意识道:“齐真珠凭什么……不说了,我以后也不参加文会了,皆是些俗不可耐的诗词。”
此时,林朝京坐在桌案刚要开口祝酒,却见齐昭宁提着粉色的裙裾,领着丫鬟出了明瑟楼。而齐昭云与黄阙对视一眼,也一前一后默契的离开了明瑟楼。
文会不欢而散。
……
……
齐家竹林曲径中。
齐斟酌兴致勃勃道:“师父,你竟然还有这一手!”
“刚刚我都以为你辩经要输了,结果无斋一口血喷出来,竟然从寻道境跌到先天境,我还头一次见行官跌境!”
“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好戏,我就该去喊姐夫他们一起来看!”
齐斟酌在锦鲤园的幽深小径上喋喋不休,说到起兴处,竟还停下来学着陈迹方才的样子轻声说道:“放下。”
陈迹无奈看去: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齐斟酌哈哈一笑:“等会儿我还要给姐夫他们学一下。对了,茶馆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我也听过,那天你真的给郡主牵马……”
说到此处,齐斟酌渐渐敛起笑容,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陈迹在一片竹林旁站定,对齐斟酌说道:“你先去喝酒,我和云州佛子久别重逢,想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“啊,好好好,我先去喝酒,”齐斟酌转身落荒而逃。
待齐斟酌远去,陈迹转头看向小和尚:“在缘觉寺还住得惯吗?”
小和尚碎碎念的抱怨道:“住不惯。缘觉寺规矩也太多了些,每日寅时就要起床去大雄宝殿上早课,还得按戒腊排位置站,站错了就得受罚。一大群僧人一起诵经一个时辰才能吃饭,吃完饭又得抄写经文。抄完经文再坐禅两个时辰,坐完禅还要背诵经文,背错的就得一直跪着……全然不像在王府的时候,真赖在床上也没人管的。”
陈迹失笑道:“你是云州来的佛子啊,也要和他们一样吗?”
小和尚低头嘀咕道:“我也是这么说的啊,可我每次这么说,老和尚就给我说众生平等,我辩不过他们……要不你去帮我和老和尚辩一辩吧,他肯定辩不过你。”
陈迹哈哈一笑:“我怕到了他们的地盘,他们辩不过我,会忍不住动手打我。”
“也是,”小和尚嘀咕道:“可佛法讲究顿悟,清晨寅时都还没睡醒呢怎么顿悟。而且我在缘觉寺也没什么朋友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陈迹好奇道:“因为你的他心通能看到他们心底的恶,所以没法和他们做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