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道姑见状,转身去抽朱灵韵:“你忍得住,你妹妹可忍不住。”
两戒尺抽在朱灵韵胳膊上,朱灵韵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错了,别打了。”
胖道姑冷笑:“说了多少次,要称呼道号!”
朱灵韵赶忙道:“玄素道长,别打了,我错了我错了……”
玄素道姑又一戒尺抽下:“背太上感应篇!”
朱灵韵颤抖道:“祸福无门,惟人自召,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,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……”
她背到此处停下,努力回忆后面的内容。
玄素道姑怒道:“后面是什么,继续背!”
朱灵韵又哭了起来:“我想不起来了,别打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白鲤已扑在她身上,将她牢牢护在身下,任凭戒尺抽打在自己身上。
朱灵韵泣不成声:“姐……”
白鲤将她覆在身下,平静道:“别求饶。”
戒尺一下下打在背上,直到有血将背上的道袍浸湿,景阳宫外突然传来太监传旨,声音宏亮:“陛下口谕,传太子朱淳文、羽林军指挥使李玄、副指挥使齐斟酌等人,觐见!”
声音从宫外传来,却听景阳宫后殿传来急促脚步声,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光着脚跑出来:“羽林军……羽林军……卓元哥哥!一定是卓元哥哥来救我了!”
在她身后,有人厉声呵斥道:“拉住她,莫叫她去外面发疯!”
疯婆子从白鲤和朱灵韵身旁跑过,玄素道姑伸手去拉她,却拉了个空。紧接着,十余名道姑奔走出来,追着那疯婆子往景阳宫门跑去。
景阳殿安静下来,朱灵韵哭着问道:“姐你疼不疼?”
白鲤嗯了一声:“疼。”
朱灵韵心疼道:“你怎么不哭,那些恶女人就是想看咱们哭,看咱们求饶。只要咱们求饶服软,她们就不会往死里打咱们。”
白鲤为朱灵韵擦去脸颊上的泪水,轻声道:“眼泪流干了,就哭不出来了。”
……
……
陈迹随着太子出了钟粹宫,正看见一群身披蓝袍的道姑扯着一个疯婆子,将其生生拖回景阳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