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林军齐齐回答:“是。”
陈迹一马当先往南驰去:“回京。”
这一次,他们走的依然是安定门,但再也没人阻拦,五城兵马司只例行查验兵部火票便客气放行。羽林军一身染血缓缓穿过城门洞,昂首挺胸、目不斜视。
城内行人一时间被气势所摄,竞默默退让路旁。
齐斟酌回头看向城门下的五城兵马司,啧啧称奇:“这次怎不拦咱们了?”
陈迹平静道:“与野兽一样,领地都是打出来的,不是别人让出来的。”
待行至午门前,他们远远便看见金猪立于门外候着,似是专程在等他们。
陈迹翻身下马,金猪笑眯眯对羽林军将士说道:“诸位不必进宫了。传陛下口谕,卿等此番虽有功勋,然致使储君受伤,功过难抵。现罚没三年俸禄,留任原职,戴罪立功。”
齐斟酌瞪大眼睛,没想到大棒高高举起、轻轻放下,只是罚了三年俸禄这简单。
金猪挥了挥手:“陛下念及诸位奔波数十日尚且没有休整,特许休沐三日。三日后自去羽林军都督府应卯,诸位且散了吧,早些回去歇息……武襄县男留步。”
李玄看了陈迹一眼,陈迹默默点头,羽林军这才散去。
金猪看着羽林军离去的背影,感慨道:“才离京没多久,再回来好像上辈子的事了。你成了武襄县男,过继到陈家大房去,甚至还要与齐家女联姻了。回首半年前,你都还是太平医馆的小学徒呢。”陈迹轻声道:“我倒是宁愿自己还在太平医馆。”
金猪劝慰道:“小子,人是要往前走的,不然到最后只剩你一个人被留在过去了。”
陈迹笑了起来:“金猪大人在说自己?”
金猪微微一怔。
陈迹往棋盘街走去,岔开话题:“一起吃碗面吧,聊聊你们生擒元城的事?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捉住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