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谈话结束傅觉民都没在李同面前提所谓「季前辈」的事情,主要提了李同也未必会说,而且容易让双方之间再生隔阂。
「前身的死必然跟李同有关,但不一定就是李同干的..」
这个道理其实简单,虽然一直以来李同对自己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,但以他的手段,要弄死自己有千百种办法,何必还要另找一群人来在自己心口上开一枪。
当初如此,现在亦然。
若李同真想对自己不利,就冲傅觉民全力一刀斩在他身上分毫未损的那份实力,他随手一掌拍死自己得了,哪用得着大费周章还诱骗自己练什幺邪功。
「《药师净光刀》正奇皆备,光正堂皇之中不失诡变奇绝,照这个道理,药师功搭配五毒五禽的说法倒也讲的通。」
五毒便是《五蕴玄煞功》,至于五禽,李同稍提了一嘴,乃前朝五禽门的绝学,不过自前朝覆灭,五禽门的传承就分崩散落,找倒是好找,就是得花上点心思。
「大不了我就先学着,一旦发现不对,随时停手散功」
傅觉民思考间,不知不觉,鸡鸣三遍,东方既白。
从冰凉的地板上起身,傅觉民慢慢走至窗前。
看着窗外晨光破晓,人事渐苏的景象,心中已然有了决断。
练血之后,傅觉民的精力就远超常人了,如今更是如此。
一夜未眠,他也不觉疲困,索性下楼用了一顿早膳,顺便将李同给的药方上的材料吩咐底下让尽快收集齐了。
《五蕴玄煞功》入门的淬链方子,其余材料都不算什幺,就几种活的毒物收集起来可能要费点功夫。
吃过了早饭,傅觉民换身衣服,直接让管家陈伯备车,出门而去。
滦河江畔。
傅觉民站在一处江岸边,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的江景。
清晨的江风迎面吹来,带着丝丝深秋入冬的冷意,和浓浓的水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