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天回答,那天晚上,他腹部中枪,还好送医及时,再加上练血武师体魄强大,子弹取出来后,没两天就能自行下地走路。
「还是要多休息,这段时间,切勿与人动手。」
傅觉民想了想,问道:「黑鲨帮的人那边什幺消息?」
曹天答:「十月二十三,宋璘在福瑞楼设宴,请了城中不少大户,拢共逼捐大洋二十万余,末了没付钱,反而杀了福瑞楼的两个伙计。」
「二十五日,姓宋的带人巡视城外,毁了两个粥棚,杀了二十几个无辜流民..」
「十月二十六日....」
「..这姓宋的现在在县衙开设公堂审案,两天功夫,陆陆续续又杀了不少人..『窃盗』、『通奸』、『走私』只要是他认定的案子,无论证据确凿与否,主从一律枪决...」
曹天说着,顿了顿,然后补上一句:「还有,那天晚上失踪的西关米行陈老板一家,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。」
傅觉民静静听着,待曹天说完,未做任何表示,只是径直穿过靶场,朝大宅的方向走去。
他见过傅国生派人收集到的有关宋璘罪行的那张纸,和纸上所记相比,宋璘这段时间在滦河的所作所为,反而算是小儿科了。
『滦河不似一般小县,中穿运河,上接盛海、津海,下通双广天府,滦河县内豪富大户也多,即便是宋璘也要有所顾虑..』
傅觉民想着,不知不觉来到前院,结果正看到一人快步从自家宅内走出来。
出门上了辆汽车,转眼便匆匆离去。
傅觉民望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,眸光微闪,干脆来到书房,轻轻敲了敲门。
「进来。」
傅觉民推门而入,看见傅国生正坐在大班台后,桌上摆着一个楠木镶金的雕花烟斗。
房间内,飘着淡淡的烟味儿。
傅国生向来都是不抽烟的。
「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