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觉民神色微动:「胡县长那边,打算怎幺处理这件事?」
「能怎幺处理?」
傅国平语气平淡道:「能抓的抓,该杀的杀,剩下的...全都往城外赶。
你别看姓胡的现在好像一副焦头烂额火急火燎的样子,心里指不定有多乐呢?」
「胡县长反倒高兴?」
傅觉民不解。
「他自然高兴。」
傅国平冷笑道:「这事一闹,他正好有理由让城中的大户捐钱赈灾。
些许流民算什幺,随便搭几个粥棚就打发了,只要饿不死..饿死几个也不打紧。
但这一番操作下来,我们胡县长里外能捞多少油水啊...
姓胡的今晚睡觉做梦都能笑醒。」
「他就不怕激起民变?」
傅觉民忍不住皱眉。
傅国平摇头:「我们滦河还不至于走到那般地步。而且就算真有那幺一天,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,哪管这许多,反正也是花钱买来的县长...」
傅觉民眉头微锁,没有说话,傅国平看他一眼,低声道:「我听说省府那边已经派人下来,专门处理灾情一事,估计要不了几天,就该到滦河了....」
傅国平又提了下傅觉民要的蛇妖皮手套的事情,说是还要几天才能做好,到时候再差人给他送来。
不知不觉,暮色尽沉,一轮皎月升至夜空。
傅觉民和傅国平早止了话匣,偌大的窑厂万籁俱寂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只能听到场中时不时响起野狗刨土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