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,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动。
「可你打死打伤我好几个兄弟,又该怎幺算?」
光头男慢慢说道。
「死了不是更好,你们还能少个人分钱。
至于受伤还活着的...」
傅觉民不以为意地道,「我再加一百万,两百万大洋。」
「嘶——」
场上响起一片轻吸凉气的声音,所有山匪看傅觉民的眼神都有点发直,连地上几个受伤的似乎都忘记叫疼了。
数个呼吸后,一个持刀的山匪忍不住叫起来:「小子,我警告你别吹牛,要是没有两百万大洋,老子一刀剁了你!」
「你过来。」
傅觉民冲说话的山匪招手。
「干嘛?」
拿刀的山匪一脸的狐疑和警惕,但慑于傅觉民展露的身份和气场,最终还是听话的慢慢靠过来。
傅觉民一边解衬衣袖扣,一边问道:「你不信我?」
「你空口白牙的,老子凭什幺要信你?」
山匪冷笑。
傅觉民也不生气,只是笑着让山匪继续靠近。
「那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」
山匪不耐烦地再走近几步,「你小子到底想说什幺?」
等他差不多完全走到傅觉民跟前,只见傅觉民压低身子,凑近他耳旁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:
「你猜对了,我特幺就是在..跟你们吹牛啊。」
「你!」
山匪猛地擡头,刚想说什幺,却见眼前笑吟吟的傅觉民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。
「呼——」
傅觉民原本松垂的真丝衬衣袖口被骤然绷紧的手臂肌肉瞬间撑满,拳风裂空,发出一声短促锐响。
「咔嚓咔嚓——」
伴随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傅觉民的右臂像是整肘完全没入山匪的胸膛,后者一声不吭地便被打飞出去,犹如一个破麻袋般高高抛起,然后重重摔下。
满场死寂。
这一刻场上所有山匪都愣在原地,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傅觉民慢慢收了拳势。
此时他白皙俊美的脸上,洁白新洗的衬衣上,沾着斑斑点点的殷红血花。
他的双手自然下垂,眼神却一片平静。
整个人仿佛正沐浴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之中。
他轻吸一口气,环顾四周,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:「你们真该谢谢我...
现在,我又帮你们少了一个分钱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