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擡起手轻描淡写地跟那磨皮境的赵姓护院对了一拳,然后右足轻点,躲过孙有柱的鞭腿横扫,随即沉肩侧步,如游鱼般切入孙有柱正前空门。
还没等孙有柱反应过来,傅觉民已经肩背微震,以一个侧身贴靠的姿势,半个身子重重撞在孙有柱的胸口上....
「咔嚓——」
场边观战的护院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听见了几声骨裂似的声响,只见先是跟傅觉民对拳的赵姓护院脸色煞白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,然后是王满仓的「历史」重现,高大健硕的孙有柱犹如被疾驰马车当头撞到一般,整个人炮弹似的倒飞出去,「砰」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。
倒地的孙有柱一只手死死按着自己胸口,面色涨红,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,几次想要爬起来都没能够,显然是伤到了肋骨....
兔起鹘落,呼吸之间,一场三人场的陪练转眼便宣告结束。
偌大一个练功房,陷入死寂一片。
「今天到此为止。」
傅觉民一面接过槐花递来的热毛巾擦手,一面语气平淡地开口:
「受伤的,准假三天,去帐房各支二十个大洋。」
说完,慢悠悠地坐回太师椅上,仿佛方才只是站起来给自己沏了壶茶。
一众护院扶着受伤的孙有柱几人,浑浑噩噩地出了练功房。
一直等到穿过游廊,才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:
「少爷..少爷他当真只练了一个月的武?!」
这句话一说出口,原本沉闷而行的队伍,一下子停住不动了。
却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,只有来时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王水生在此刻冷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