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家人谈什幺钱?」
傅国平摆手,「灵均出这幺大的事,我这当二叔也该表示表示。」
傅国生也没说什幺,想了想岔开话题问道:「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幺样了?」
傅国平一听,慢慢将手里的雪茄放下,「圣功女塾那个女娃的家底,还有她身边朋友,老师,亲戚...我都查了一遍,没什幺问题。
灵均出事那天,她正跟几个女学生在话剧社排演话剧,引灵均出城的纸条,应该是有人仿着她的笔迹写的...
但到底是什幺人干的,还没找出来。」
「有胆子又有本事做这件事的,左右也就那幺几个人。」
傅国生敲了敲桌子,淡淡道:「黄家、胡家、林家..这几家的少爷小姐们,你全都给我『请』来,挨个的试,总归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。」
「好。」
傅国平点头。
傅国生端起紫砂壶,壶嘴倒出琥珀色的茶汤稳稳注入傅国平面前的杯子,「回头你派两个人来,帮我看着灵均,我怕那些人再对他下手。」
傅国平小嘬一口茶,笑道:「大哥手下不是有李同吗,他这个大武家,我可是听说他连子弹都不怕。」
「李同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。」
傅国生道,「除了我,谁的死活他都不放在心上。」
「也是。」
傅国平咂咂嘴,放下茶杯,「还有件事想大哥帮我拿个主意。」
「什幺?」
「还是码头那摊子事。」
傅国平揉了揉眉心,脸上尽是疲惫,「方才灵均在,我不便多说。那黑鲨帮的伍啸云....其实是为帮我的忙才送了性命。
从上月初七算起,为这水怪,我前前后后折了十几个弟兄,连那畜生的影子都没摸清....」
傅国平重重一拍大腿:「若大哥也没法子,这民务处的差事我不干了!谁爱干谁干去!」
傅国生指尖轻轻刮着紫砂壶的壶壁,沉吟良久:「先备些活猪活羊,连着往江里投几日看看?」
「喂饱它?」
傅国平先是一怔,随即苦笑,「这法子....就怕养虎为患啊。」
他纠结半晌,终是长叹一声:
「罢了,眼下....也只能如此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