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赵矩和林若水白了陈云天一眼,好似在说:你这不是废话吗?人又怎能与怪物相提并论,这老陈也是被气昏头了说出这等胡话。
酒过三巡,酒量最差的李秋最先被武烈与三位大师傅灌醉,很快便趴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「李大人,再来!」
「别嚷嚷了,人早醉倒了。」
「嗝————这就醉倒了?」
陈云天举着酒盏的手悬在半空,院外忽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,三位大师傅与武烈擡眸望去一眼后纷纷浑身轻颤,酒意消退,一道众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「三位大师傅,武叔————这下半场换小子来陪你们喝。」
当夜大堂内饮酒不断,期间也不知五人说了些什幺,酒开了一坛又一坛。
到了最后,桌上鼾声此起彼伏,李秋之后又多了四人。
苏牧饮尽最后一碗酒,平静起身离开了。
六月天,沧河酒尘坊酒香醉人。
时值夏日三伏,沿河酒坊的曲房里赤膊的汉子们正踏着灼热的青砖地来回奔忙。
所谓六月造曲,其曲耐久;此际酒坊之人需日夜翻酒曲,每两时辰调整曲块堆叠方式以防霉变。
——
「翻曲!」
此刻酒坊里曲坯堆叠如小山,蒸腾的热气里混着麦芽的甜香,不时便能听得沙哑的嗓门穿透水汽,正是忙碌时。
酒尘坊深处,一道窄巷里斜挑着面玄色酒旗,老酒铺两扇木门紧闭,铜锁上落了一层尘埃,似是闭铺有一段时日了。
看到这苏牧瞳孔微缩,胸膛下的那颗心为之一紧,顷刻联想到了此前李糠的两封来信相邀,顿时意识到酒铺或许出事了。
就在苏牧心念急转之际,他忽有所觉往小巷口望去,轻微的脚步声后一道身影转身望来。
上次一别,老酒铺的少女好似成熟了不少,一双无忧的眸子不再如往昔那般天真,只是少女身边并没有李糠的身影。
「李鹿?」
「厉雨...你是厉雨?」
认出苏牧后少女面露惊喜之色,一阵小跑入巷子,未等苏牧开口询问酒铺闭门之事。
少女丿口寒光亿现!
一柄匕首被少女紧握后颤抖且迅疾刺向苏牧心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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