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顺着赤焰枪上的头颅糖葫芦滴落在地,绽放出一朵朵血花,那清脆中又透着粘稠的声响好似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头!
「紫衫护法—...几位千夫长——都死了!」
场上数百上千双眼睛,都呆呆看着那血泊中央唯一傲立的身影,一个个面带惊恐,牙齿止不住在打颤。
直到第一人被那鲜血滴落的声音从呆滞中唤醒,口中发出惊恐的求饶,旋即又是哐当』一声,兵器坠地声响彻的一瞬。
之后哐当声不绝于耳,这些黑山军士兵纷纷将手中兵器掷地。
更有被直接吓破胆之辈,对上了苏牧扫视的冰冷眸子,登时脚步踉跑着后退,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求饶。
这些营地里凶悍的黑山军士兵此刻都恐惧的牙齿发颤,无一人敢出手攻击场上那一尊宛若杀神』一般的存在。
一切都像是压倒了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最终火药桶被引爆,黑山军士兵开始出现溃逃,先是十人、然后迅速蔓延百人,场上一时间混乱至极,彻底乱做一锅粥。
「逃,快逃!」
此刻深处的火势也越发浩大,火光冲天而起,这些黑山乱军的士兵们纷纷往山下溃逃。
苏牧冷冷看着这一幕,没有再出手,他今日不是来杀人的,而是为救人而来,剿匪是官府的事。
何况今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咕噜!
看到这一幕,苏牧身后的武烈喉骨滚动,咽了一大口唾沫。
他从未想过眼前之人,这位「太平道使者』竟是强大到了这等境地,一人击溃了此处黑山乱军营地。
也就在这时苏牧望向了山上的火光,心中颇有些焦急,但眼下他不好直接出手救人,还需身后的武叔主动开口。
终于武叔硬着头皮开口了。
「太平道的使者前辈!」
武烈开口唤苏牧为前辈,背对武烈的苏牧一时怔了一下。
这一幕落在武烈眼中,顿时心中一咯噔以为是惹得苏牧不喜,只是眼看火光愈大,也只好颤声再次开口,「使者前辈,在下有几位至亲之人先前被乱军掳上山,晚辈可否上山救人?」
终于等到武烈开口要救人,苏牧顺坡下驴。
「你不是黑山军之人,也不在今夜的死人名单上,此事与我无关。」
「但若敢阻我者,死!」
闻言,武烈心惊肉跳的同时也面露狂喜,连忙朝着苏牧再三躬身。
「恩不言谢,在下——使者前辈义,晚辈感激不尽!」
躬身行礼后,本想自报家门的武烈忽看到了那串满脑袋、正滴血的大枪,当即将嘴边话咽回了肚子,生怕惹得苏牧这一尊千军辟易的杀神不悦。
只是武烈起身时,近距离扫过赤焰枪后瞳孔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惊疑之色。
「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,前辈这柄长枪上的铭文·似乎与小牧锻造那柄赤翎刀上的铭文风格有几分相似?!」
武烈当然没有开口发问,只是心头颇为吃惊的暗道一声,同时心中也只当是一个巧合。
毕竟那赤焰枪上足足有三道完整的入品器纹,而如今锻兵坊的镇坊之刀也不过是八品宝器,在武烈看来日后小牧必能锻造出这等品阶的兵器。
但眼下却还达不到这等技艺,相距有一定的距离。
何况小牧两次锻造宝器都在锻兵坊中,但从未锻造过什幺长枪,这柄赤焰大枪上相似的铭文必定只是一个巧合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