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尘巷里,苏牧一步步跟跪走着,才走出不过三五十步,便是累的气喘吁吁,只能停下来倚靠着一户人家的宅院粗喘着气。
体内骨骼虽然已痊愈的差不多,但遭受阴煞之气侵蚀的断裂筋脉并未痊愈,再加之那自行运转的丹劲,眼下苏牧每走一步路都异常艰难,每一步擡起、落下都会令的浑身剧痛无比。
「看来得坐车了。」
苏牧颇有些无奈,待瞧见一对爷孙牵着牛车走来便是招手,爷孙俩面露疑惑着靠近。
「老人家,我想去一趟清水镇,可否送一程。」
苏牧摸出二两银子。
那老人家咽了口水但又摇摇头,「我们也要回清水镇,恰是顺路,若公子同行,只要给老儿一点铜钱即可。」
「好,劳烦老人家了。」
苏牧不打算继续待在青云城,青云城乃青云县中心,也是江湖武者汇聚之地。
他如今筋脉寸断,几乎难以催动劲力,眼下不宜继续留在青云城,去清水镇这等小镇修养反倒更安心,镇上强者至多不过八品。
啤!
拉车的老牛了一声,苏牧吃力的坐上牛车,随爷孙俩一起出城。
于此同时,燕雀北街的宅院外,武烈再三叩响宅门,却不见宅院中有任何动静。
「看来小牧应该是离开了青云城。」
武烈颇有些无奈。
相距陶县令锻兵之事过去半月了,苏牧却渺无音讯,他也命人去过清水镇,但并未找到苏牧踪迹,前些日他几番打听才得知苏牧在城内的住所,但一连几天也没有动静。
「李秋曾透露陶县令希望由小牧来亲自锻造,但并未明确指名道姓,若是过些天还寻不到小牧,便只能与几位大师傅商量一番了。」
武烈心中生出让几位大师傅替代苏牧前去锻兵的念想。
回到清水镇,苏牧花了些银钱买下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,一切安定下来后,苏牧看向手中的一枚雕刻有青竹图案的古朴戒指。
随着苏牧嘴角微微抽搐,一缕微弱的金劲灌注入戒指,咚!
灵光一闪,赤焰枪出现在手中,但文顷刻脱手而出,砸落在地发出一阵沉重的声响。
苏牧笑着摇摇头,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孩童,这会再想要拿起超出三百斤之重的赤焰枪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这枚戒指是药师最后相赠之物,须弥戒中别有洞天,有半丈方圆的储物空间,可以收纳折叠状态的赤焰,临行之前苏牧将不少东西都装入其中。
当下苏牧颤巍巍蹲下身子将赤焰枪收回须弥戒中。
「如今我一身武学也只剩下不入品的五禽戏可以施展—」
苏牧在院子里跟跑着施展起五禽戏中的鹤戏,一招一式,身形缓慢舞动间周身血肉撕裂般的痛楚顿如潮水涌来,令的苏牧脸色一阵发白。
恍惚之间,苏牧眼前浮现出了五年之前,东边村那个咬牙苦修五禽戏的少年。
「千金散尽还复来,从一开始我也只有五禽戏..::..如今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。」
时隔多年,少年重返清水小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