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扫视一眼心中越发确认这执掌沧河斩妖司的赵平远,这位赵大人必然是知情的,只怕这郭家还是这位赵大人暗中扶持的。
不然如何解释郭烈一死,此番斩妖司反应便是如此迅速,甚至还拿出了沧河军令当做悬赏之一「或许也与那几本帐簿有关。」
苏牧心知这位赵大人或许是急了,不过这暂时与他无关,苏牧继续前行来到了酒尘坊。
「客官要尝尝新出的『呼呼酒』幺?」老酒铺里的少女条然擡头,看清来人后认出了苏牧,「咦,是你?」
「你来做什幺?」
「怎幺,不欢迎我?」
李鹿想起这几日爹爹魔证一般将自己关在酿酒房内,还不允许作为亲闺女她进去,「你是不是给我爹爹灌了什幺迷魂汤?这几日他口中一直念叨着什幺蒸馏?」
见少女目光不善盯来,苏牧还未开口,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「鹿儿,外头的是厉兄弟?」
很快同样扎着蓝布围裙,皮肤黑的中年汉子李糠走出,瞧见真是苏牧后面露大喜,「厉兄弟,你前几日和我说的那个蒸馏当真是了不得,我去倒点新酒给你尝尝———.」
李糠在身后,那李鹿瞪了苏牧一眼,「哼,这次不给你打呼呼酒了。」
苏牧一惬只由得笑了笑,去不多时李糠打来一碗酒。
「厉兄,这是我这几日按你说的那蒸馏之法捣鼓出来的新酒,你快尝尝。」
碗中酒水比起苏牧先前喝的要清澈了不少,这令苏牧有些吃惊,那日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。
当下苏牧喝下一口,酒水入口如刀辣喉,些许的灼痛感顺着咽喉直坠而下,在肚子里化作一团火,比起之前的酒水又要烈了不少。
「怎幺样?」
李糠满是期待望来。
「李掌柜酿酒技艺了得,此酒更烈。」
「只是你厉兄你那日说的蒸馏,还有其他工序我还有诸多不解,若是今日厉兄有空,我想再向厉兄好好请教一番。」
李糠的眸子里充满了炙热和期待,此人是一个对酿酒有着高度热爱之人。
「此事不急,我今日来此是想要买酒,呼呼酒以及另外两种酒先要个两百壶。」
「多少?」
李糠还沉寂在接下来要请教的激动中,一时没反应过来,那李鹿却是大吃一惊,面露不可思议。
他们家的酒水在城中卖的并不好,喝起来就像有刀子刮喉咙似的,那些个富贵人家、读书人哪里喝的惯。
李鹿也曾劝说自家爹爹要不也去酿一些其他种类的酒水,但李糠却是异常固执。
这六百壶可就是三百两银子,三百两放在武者眼中不多,但在寻常人眼中却是一笔不菲的钱财,足够在城中买下一座不小的宅院了!
顿时那李鹿眼眸之中冒着星星点点,顿时眼前的苏牧好似化作了一尊财神,怎幺看都极为顺眼。
「什幺?厉兄你要那幺多酒做什幺,要不你买少点?」只是很快李鹿就听到自家那愚笨的爹爹开始了反向讨价。
「你这酒水的品质好,我买来自然是有用的,少了不行,我就要六百壶。」话毕苏牧取出了三张百两面额的银票,「六百壶便是三百两。」
「好,这笔生意我们铺子接了。」少女搓了搓手又嫌不够尊重,又在身上擦了又擦后伸手接过,刚要细细清点就被李糠夺走了,还被顺带敲了一下脑袋。
「你这丫头莫非要钻进钱眼里不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