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!彻底明白了!
这根本不是什么阉党敛财的新样!
匠籍署是引蛇出洞的诱饵,那块小小的黄铜牌是照妖镜。
这是杀鸡儆猴啊!
当李朝钦念到最后一句判决时,整个长街已是一片死寂。
“奉督主令:主犯钱德隆,斩立决!”
“钱家所有家产……全部抄没!”
“咿!”钱德隆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嗬嗬声,双眼一翻,直接吓晕了过去。
而那些躲在街角,门后偷看的富商乡绅们只觉得天旋地转,有胆小的甚至站立不稳,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。
“拖走!”
番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,将瘫软的钱德隆像拖死狗一样拖走。
哭喊声响彻半条街,但这声音在其他富商听来更像是敲在自己心头的丧钟。
魏忠贤站起身,缓步走到已经完全呆住的张琢面前。
他拿起那块黄铜牌,转身,面向那些面色骇然,噤若寒蝉的富商乡绅。
他将铜牌高高举起,让那黄澄澄的光芒,映入每一个簌簌发抖的人眼帘。
“都看清楚了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而威严。
“陛下给你讲道理,给你活路,给你机会的时候,你最好赶紧接着,贴着陛下的道理走,学着懂道理!”
“若是非要把皇上的恩典当成耳旁风,把皇爷的脸面,往这泥地上踩……”
他用脚尖,碾了碾地上的一块污泥。
“钱家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
魏忠贤目光如电,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咬着牙说道:
“鸠占鹊巢久了,真以为自己生了凤羽?别忘了,这梧桐树是谁栽下的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