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外面的四个汉子立刻转身躬身开口。
“少帮主!”
被称为“少帮主”的徐文瑞随意地摆了摆手,像是驱赶烦人的苍蝇。他走到檐下,朝着院子阴暗处厌恶地啐了一口浓痰,嘴里骂骂咧咧:
“娘的!雏儿就是没意思,比木头还死性!晦气!”
说着,徐文瑞朝着屋内方向抬了抬下巴,语气如同在吩咐处理一件坏掉的物什:“收拾干净,别留下什么腌臜味!”
“是!”
两个护卫沉声应下,转身便推门而入。
徐文瑞则背着手站在檐下,仰头望了望被乌云遮蔽的月光,显得颇不耐烦。
没过多久,那两名护卫便再次出现在门口。
不同于两人进门前。
此时的两人从门内出来的时候,还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麻袋。
麻袋沉重,但贴合的形状隐隐能够看得出麻袋之中所装着的,绝非是寻常的货物。
一个护卫抬着头一边的位置,另一个则是抓着麻袋脚。
就在他们迈步欲走时,麻袋似是不够牢固,一个护卫手里的麻袋顿时撕裂开,麻袋粗糙的袋口顿时被扯开了一片。
袋中“货物”的一截赫然暴露出来。
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脑袋。
在屋内通明的灯火映照下,也让门口其他两名护卫的看清了女子的面容
本该姣好清秀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,一片惨白。
原本可能光滑的脸颊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,明显是反复遭受重击或粗暴掐捏所致。
两颊高高肿起,就像是被人扇了几十个巴掌一样。
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——在她左脸靠近颧骨的位置,竟然深深烙印着一圈清晰的、带着凝结暗红血痂的牙印!
那张脸,定格在凝固的痛苦和无声的绝望之中。
看着这张死不瞑目的脸,这几名护卫却像早就习以为常似的。
淡然的扫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。
抬着麻袋的两人连忙调整了一下位置,将麻袋搬到了门外。
一番打扫后,看着院子里面那名女子的尸体,一名护卫犹豫了一下,低声向檐下的徐文瑞走近。
“少帮主,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,这还才月中,要是再这么下去,怕到时候要交货的时候数量就对不上了,帮主那边只怕也会怪罪下来。”
听到护卫的话,徐文瑞脸色一沉,斜眼瞥着说话的这名护卫。
“嗯?你在教我做事?”
看着徐文瑞沉下来的脸色,说话的护卫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。
“半年前帮主就责罚过少帮主,要是再交不上货,小人担心,帮主这一次又会重罚少帮主了。”
听着护卫的话,徐文瑞脸上的不耐烦更盛,猛地转过头,眼神阴鸷地扫过说话的护卫,冷哼一声:“你拿我爹压我?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
见此,徐文瑞方才冷哼一声,带着一股蛮横的戾气,“不够了不知道再去绑几个吗?废物!谷山城里头没人了,就给老子去五百里外柏杨府,那么大的地界,三两个雏儿还抓不来,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?啊?”
面对徐文瑞爆发的怒火,几名护卫都吓得一缩脖子,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声提醒道:
“可是少帮主,今年上半年咱们已经在柏杨府绑了一批“肉票”,按照我们的规矩,同一个地方动手后,三年内不能再动。”
“若是再去柏杨府那边的话,朝廷那边打点倒好说,可那巨剑门,就在柏杨府坐镇,但巨剑门那边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,到时候怕是会惹来麻烦。”
“巨剑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