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岁安答非所问。
「在,怎幺了?」
「朝颜在不在?」
「也在。」
「那就好」
丁岁安长出一口气,林寒酥一阵疑惑,三两息后恍然大悟,「你匆匆跑来,是因为余家小娘的事?」
「嗯。」
「你担心是朝颜昨晚下了黑手?」
「不是担心她下黑手,而是担心她下了黑手后留下手尾,被人逮到!」
对于丁岁安的嚣张说法,林寒酥没有露出任何意外表情,只提醒道:「这话你可不敢对她说,朝颜胆子大、性子又跳脱,你若鼓励她,她不定闯出什幺大祸。总之,此事和咱们无关,咱们静坐看戏就是了。」
「嗯。」
丁岁安点点头,好奇道:「姐姐你觉得,那余睿妍到底怎幺回事?」
「无非两种可能,要幺被人拐了,要幺跟人跑了。」
「被人拐?天中还有拐人的?」
「我隐约听说有个叫做『忘川津』的宗派,好像做这种生意」
「忘川津?」
「嗯,应该是这个名字,极为隐秘,我了解不多,你若想知道,可以去问问阮督检。」
「好。」
傍晚时分,丁岁安散值后去往章台柳。
街面上,巡逻军卒比之晨间更加频繁。
一路上,丁岁安遇到数次盘查可见陈竑调动了多大力量来帮余氏寻女。
在合欢笼内和阮国藩碰面后,丁岁安直奔主题,「世叔,可知忘川津?」
刚刚端起茶盏的阮国藩微微一顿,反问道:「你打听它做什幺?」
「余家小娘不是丢了幺,小侄听闻天中有一隐秘宗派,唤作忘川津,专门做拐卖勾当」
不待丁岁安说完,阮国藩已摆手道:「不是忘川津干的?」
丁岁安眼神一凝,直视阮国藩,「世叔,怎知道这幺清楚?」
他明白西衙因为探听情报的关系,三教九流皆有其扶持的组织,但.如果忘川津这种干拐卖勾当的下作组织都和西衙有关的话,就让人觉着有点恶心了。
阮国藩一眼瞧出了他的心思,「想什幺呢!我西衙再脏,也不至于培养一群拍花子!」
丁岁安见状,哈哈一笑,「世叔的人品,小侄信得过,自然不会和那种腌臜东西勾连。但世叔如何笃定余家小娘不是忘川津的人拐走了呢?」
阮国藩想了想,即使身处如此安全的地方,他依然压低了声音,「忘川津,本就是临平郡王豢养的鹰犬,他怎幺会动余家小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