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不在。」
一问一答,隐晦不明。
阿翁几十年没回过天中,应该熟人不多了,他跑去哪儿了?
旁边,林寒酥将俩人默契对话看在眼里,心中微酸的同时,也不禁好奇起来.他们说的是谁?
与此同时,永兴坊。
隐阳王携家眷常驻弘州,是以他在天中府邸仅留了几名老仆,宅院清冷。
但今晚,府内灯火通明,迥异于往日。
约莫亥时。
张氏、余博闻兄妹走出府门。
那张氏和余睿妍眼睛泛红,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泪痕,送行的锦袍男子身材高大、面容冷峻,一板一眼向张氏见礼后,恭敬道:「靖,代姜氏向舅母赔不是。」
张氏忙擡手摁住他的手,道:「靖儿耿直孝顺,此事怎能怪到你的头上?」
锦袍男子面露愧疚,低叹道:「父王平日不在天中,那林氏教子无方,致妧儿、轩儿言行无状,目无尊长,才冲撞了舅母。如今我既已归京,当尽兄长之责!严明家法,好生管教,必给舅母一个交代。」
一旁,余睿妍捏着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,柔柔开口道:「表兄莫动气,妧表姐和轩表弟年纪尚小,许是一时小孩子心性,并非存心冒犯~」
她声音微颤,带着几分怯怯的哽咽,「我与母亲.并无大碍。妧表姐和轩表弟终究是姑父的血脉至亲.」
余睿妍不说这个还好,一提这个,锦袍男子面色又冷了几分,只听他道:「妧儿比妍儿还大上一岁,还年纪小?如今她们敢对舅母不敬,以后便敢对母妃无礼!此事,妍儿休要管了,就算不为舅母,便是为了我隐阳王府家风,也要严加惩戒!」
余睿妍擡起泪光盈盈的双眼,似乎还要替姜妧求情,锦袍男子却率先一擡手,阻止道:「妍儿不用再说了,妧儿若有你一半懂事,也不至如此!」
百步外。
背光阴影处停了辆马车。
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美妇将车厢窗帘掀开一条缝,低声道:「阿吉,看清了吧?」
「嗯,他便是今日刚刚归京的隐阳王世子姜靖?」
「对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