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愚弟觉得.」就算眼前这人是妻兄,韩敬汝依然踌躇了一番,才下定决心道:「若不能一举铲除,不如忍辱负重!」
「敬汝你什幺意思?」
陈竑面色不悦起来,韩敬汝一咬牙,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「兄长如今仅靠国教,若国教无意除他,我们做再多都是无用功,反倒显得上蹿下跳,让人看笑话!与其如此,不如大度揭过,我代兄长再去找丁岁安,问他究竟因何事对兄长不满。」
他眼瞧陈竑脸色越来越黑,却还是坚持道:「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,我们以诚相待,如此折节,他便是块石头也能焐热几分。届时兄长以德报怨的美名传开,反倒显得他小肚鸡肠,便是兴国殿下知晓,也要赞一声兄长胸怀宽广。待兄长来日继承大.」
「荒谬!」
陈竑猛地一拍车壁,厉声斥责道:「本王乃天潢贵胄,岂能向那狂徒摇尾乞怜?」他胸口起伏,面色铁青,「今日之辱已让本王颜面尽失,你竟还要本王忍气吞声?敬汝!你究竟是本王的妹夫,还是他丁岁安的说客?莫非,就连你也看我不起?」
「.」
韩敬汝最后那句『待兄长来日继承大统,再清算不迟』到底也没能说出来。
正此时,忽听陈竑腹中『咕噜』一声,紧接他就变了脸色,双手捂住肚腹,似是极为痛苦。
韩敬汝也再顾不得争论丁岁安之事,忙道:「兄长,怎了?」
「嘶~肚疼~」
几息之间,陈竑额头上已冒出大颗汗珠。
「车夫,转去医馆!」
韩敬汝连忙朝外头喊了一声。
「别!回府!」
陈竑却又出口阻拦,只见他强作镇定道:「慌什幺!掌教说了,这是服下洗髓丹的正常反应,想必此刻药力正在涤荡脏腑积滞~」
说罢,他脸色陡然又是一转,表情僵硬。
刚刚俯身凑近的韩敬汝忽然闻见一股恶臭。
再一看,陈竑臀下昂贵的五色绒毯上,一团深褐洇湿颜色快速扩散。
完全止不住。
「.」
大崩丹.来势如山崩~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