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.」
「楚县公,本宫府中的事,你也要多嘴?」
兴国直接打断丁岁安,林寒酥大约担心他言语无状,赶紧抢先道:「臣妾受罚,心服口服。」
她的态度,让兴国面色稍霁,只平静道:「那你说说,我为何罚你?」
「臣妾有罪。未能管教好朝颜,致使她性子泼辣,今日更是在殿下府中冲撞贵眷,惹出风波,给殿下招惹了麻烦,皆是臣妾管教无方.」
朝颜是丁岁安府里的人,林寒酥却自陈管教无方.等于在兴国面前坦诚的认下了丁家大妇的角色。
兴国闻言,却未露出任何特别表情,好像也默认了一般。
却道:「你只说对了一半。」
「殿下.」
林寒酥擡头,凤眸稍显迷茫。
兴国语气放缓,目光在丁岁安和林寒酥身上稍一流转,而后像是教导后辈般,谆谆道:「你身为一品王妃,泼辣有何问题?本该如此!若性子一味绵软、只知退让,如何能掌得了一府之事,镇得住内外人心?又如何能在风浪来时,为你身边之人撑起一片安稳家宅?」
兴国特意顿了顿,似乎是给林寒酥时间思考,接着语气转肃,「本宫今日罚你,并非因她们动手打人,而是因其行事无谋。既知对方身份,当众动手前,便该思虑周全,想好如何收场,如何将利弊掌控于己手。这般不管不顾,只图一时痛快,与市井泼妇何异?你没教好她们,本宫便只有罚你」
站着的丁岁安和跪着的林寒酥,心中同时升起巨大怪异感。
丁岁安稍稍偏头看向她,林寒酥却不敢当着兴国的面做这些小动作,只俯身低头道:「臣妾,谨记殿下教诲。」
之所以怪异,是因为这位大吴权柄最盛的女人,絮絮叨叨、掰开揉碎了说的这些话,怎幺那幺像婆婆向儿媳传授持家之道啊!
并且,还特意让丁岁安也在旁边听着。
莫非,这是某种暗示?
正忖摸着这番话的深意,却听兴国又道:「朝颜活泼机灵,固然是优点,但狐妖不通人事,若一味宠溺,早晚惹出事端。」
「!」
丁岁安猛的擡头,这回,就连林寒酥也震惊的看向了他,无声眼神的意思是:不是我告诉殿下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