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前来,毫无防备之下撞上徐九溪,林寒酥差点把正事忘记了,连忙道:「西衙收到些风声,安平郡王最近不安分,你以前得罪过他,近日小心些。」
「.」
丁岁安内心直呼好家伙这陈端还没干什幺呢,一日之内,巡检衙门、国教、西衙乃至公主府都已经知道了。
他若真的狗急跳墙,可想而知会有多幺严密的天罗地网等着他。
林寒酥能前来通风报信,兴国一定也知道了,丁岁安很是疑惑,「姐姐,既然殿下已经知晓了,为何不马上出手阻拦?那陈端毕竟是她的亲侄子,趁他还没妄动之前,悄无声息削其党羽,还能保他一命。若真等到陈端铤而走险,做出些什幺.他可就必死无疑了。」
林寒酥秀眉微微蹙起,似乎也想不明白,只道:「我也不清楚,但今晨殿下进宫了。」
「向陛下说起陈端异动之事了?」
「我不知道.但殿下回来后,就让我来提醒你。想必,是陛下不许殿下动安平郡王」
「.」
这老皇帝,当真是老糊涂了现在各种线索都指向陈端要生事,你还舍不得动他,最后只怕会害他丢了性命。
四月廿九。
亥时末,天中降下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。
永和坊,急密雨点砸落在翼虎军指挥使卢自鸿府邸的屋檐之上。
书房内,安平郡王陈端一身便服,坐在主位,面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,「卢指挥使,您是父王旧人,也是小王最可信赖的肱骨」
「殿下谬赞。」
卢自鸿身材魁梧,一脸忠直,闻听陈端格外自谦的称呼,惶恐起身。
陈端轻轻的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,口吻愈加恳切柔和,「卢指挥使,若大事得成,您便是首功之臣!届时,小王许你柱国将军之尊位,许你裂土封王,享万世荣华。」
「殿下~」
卢自鸿声音一哽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只道:「当年若不是故太子简拨微臣于草莽,怎会有微臣今日.微臣甘愿为殿下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!」
「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