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撕掉了?」
老头浑浊双眼一瞪,花白胡子一抖,「走,跟我去国师府!」
「去国师府作甚?」
「除了酸儒,世上没人会干这种事!」
「啊?阿翁是说,国师偷偷将宁史撕掉了一部分?为何啊?」
「他们做下了不要脸的亏心事,怕旁人知道!」
『咚~』
『噼啪~』
『嘭~』
『Duang~』
国师府,平日用来授课的教室,此刻门窗紧闭。
国师府管事躬立门外,满脸忧色,低声朝身旁的丁岁安道:「太翁和国师不会真打出火气了吧?」
丁岁安却道:「要不你进去劝劝?」
「.老朽可劝不住。」
话音刚落,房门吱嘎一声开启。
阿翁额头上鼓起一个青肿大疙瘩,站在门口,却意气风发,「憨孙,进来!」
丁岁安走上前,边往屋内张望边低声问道:「阿翁,咱吃亏了啊?」
瞧他这架势,似乎有爷孙俩合力干周悲怀、为阿翁找回场子的意思。
「哈哈哈~」
老头爽利一笑,「酸儒比我伤得重!」
说话间,爷孙俩已走了进来。
大昭国师周悲怀确实比阿翁更狼狈一些,不但黑紫了一只眼眶,颌下原本修剪妥帖的美髯,竟一根不剩。
「.」
类似的拔毛惩,丁岁安好像在哪见过。
「酸儒,你藏起来的宁史残篇拿出来吧。」
「~」
「怎幺?不服气?」
「粗鄙!残篇在书架最上头!想看你就直说嘛,你不说老夫怎幺知道你想看?」
少了胡须的衬托,周悲怀仙风道骨的风度大打折扣,气咻咻往书架一指。
丁岁安上前取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