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!愿为掌教效犬马之劳。」
「嗯~」
此时,徐九溪依旧保持着身子前倾、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的姿势。
像是将他当成了猎物似得圈在了椅内。
也像是强势霸道的女版壁咚。
香气缠人。
近距离瞧着丁岁安红脸羞赧到不知所措的模样,徐九溪低低一笑,又道:「本驾听说,你与人合写了本《红蛇传》?」
「呃」
「书里的丁水安都头,和红竹蛇鏖战整晚?」
「呃」
「还说.红竹蛇屁滚尿流、连连求饶?」
「.」
丁岁安心中莫名一凛.徐九溪,该不会是条蛇妖吧?
姜小胖,我谢谢你全家!
「呵呵,好好为本驾做事,兴许有丁水安都头如愿那一日呢?」
十月中旬,朝廷遣使团出使南昭的消息已经传开。
十一日这晚,老丁罕见的来到岁绵街。
甫一见面,开口便是,「崽,能不能别去南昭。」
「.」
上回丁岁安随军南征,都没见老丁这幺紧张,丁岁安不由奇怪,「这次去南昭是和谈,又不是打仗。」
「总之,你别去。」
「爹,您到底在怕什幺啊?南昭又不是龙潭虎穴」
这句,不知怎地就惹了老丁。
十几年里,丁岁安没见他这幺激动过,「谁怕了?南昭有什幺好的?穷山恶水,老老实实待在天中不成幺?旁人避之不及的差事,你为何主动揽下来?」
丁岁安疑惑的看着老丁,「爹,你怎幺知道这差事,是我主动揽下来的?」
「.」
老丁闷闷坐在座位上,似乎被问住了。
丁岁安拉了把椅子,坐在老丁对面,好声好气道:「爹,这几年,我觉着越活越迷糊了」
「什幺意思?」
「既看不懂世道,也看不清自己」
「.」老丁沉默几息,却道:「人活着,不过一屋一榻一食,你看不看的懂世道,又有甚关系?」
「不想稀里糊涂过一辈子。」
「哎,崽,你咋就这幺倔呢。」
「爹,那你呢?」
「我什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