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」
丁岁安猛地擡头,盯着林寒酥无遮无挡的良心道:「姐姐是说,儒家照微境,能辩出谁是人是妖?」
「嗯!」
「那」
丁岁安转头看了眼静静挂在旁边的寂铃,「两院学子最高只能修习至希声境,便要转入三圣宫.难道是担心学子晋入照微境?如此说来.」
两人对视一眼,却都没说出口。
谁会担心被人看清『本质』?
自然是妖了.
兰阳恶疫中,丁岁安已经对国教高层有这种怀疑了。
看来,当年壬辰儒乱大有隐情。
「姐姐,监正他老人家.是不是儒教中人?」
「我不知道.但我入门至今,修习方式却和律院几无差别。」
两院走的儒教前期修习之法,林寒酥现在和律院学子修习方式一样,自然说明她眼下也走的儒教路子。
越发诡异了.若国教上层为妖,大吴朝廷和国教休戚与共多年,不会不知道。
若袁丰民是当年壬辰儒乱中幸存下来的儒教『余孽』,为何还能拥有如此超然地位?
「低头,我帮你冲冲头发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
丁岁安一个猛子,扎入水下,糊了一头的皂角泡沫迅速浮起、渐渐稀释于水面之上。
片刻后。
『哗啦~』
「呀!」
水花掀起,林寒酥惊呼一声,便被突然从水下冒出来的丁岁安抱着走出了汤池。
林寒酥握起粉拳,象征性捶了两下,便也随他调皮了。
上了楼。
林寒酥轻车熟路,整理床铺。
垫腰的软枕摆置好。
干净的丝巾放在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