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掌教的天道宫在城东四里,圣祖的涂山在城北三十里。
最快,也要到明早卯时城门开启。
秦寿打定主意,这一晚怎也要挨过去。
「秦将军果然不愧朝廷大将,识得大体!」
丁岁安夸赞一句,一挥手,自有胸毛带人拿了篆有镇罡符箓的枷具上前。
「丁都头,这就不必了吧!」
枷具一带,罡气滞闭,任何反抗的机会都没了。
「秦将军,你和诸位英雄,皆为豪杰,若无枷具,我等也不放心啊。」
丁岁安话音落,胸毛等人为秦寿义子强行上枷,后者自然不乐意,虽未爆发冲突,但推推搡搡自是免不了。
「秦将军,要抗旨?」
「.」
秦寿再度纠结,沉默不语,丁岁安见状,上前道:「念在秦将军身份尊贵,便不为将军戴枷,如何?」
这下,秦寿心中稍安,稍稍沉吟后对义子们道:「你们不要怕!挨过今晚,清者自清!」
这是提醒他们,忍一忍,明早会有人出面保他们。
如此一番,秦寿义子及铁杆亲卫,才不情不愿戴上了枷具。
丁岁安心下也松了口气硬拼,倒有六七成胜算,但属下恐怕会伤亡不轻。
如今只剩了秦寿一人,就好办了!
丁岁安与王喜龟、公冶睨默契对视
自打丁岁安不需服用化聚丹后,几人得到了不小的资源倾斜,半年里两人先后入了成罡。
「秦将军,请。」
丁岁安擡臂前引,待秦寿走到身旁,忽低声道:「西衙诸公,怕已经等的不耐烦了。」
「!」
秦寿身形瞬间僵住,脚步仿佛坠了千斤巨石,再挪不了一丝一毫。
生满横肉的脸上,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。
他说的挨一晚,是去刑部狱挨一晚.西衙镇抚狱的一晚,谁特幺愿意挨谁挨!
反正他是挨不了。
视线扫过已戴了枷具的义子们,紧接,不动声色的双膝微屈。
不见他发力,脚下青石忽地如蛛网皲裂。
旁边,丁岁安沉劲于腰,早已做了准备。
下一刻,秦寿旱地拔葱、猛然跃起,直扑院墙这是要逃,或者说要找个地方躲一晚,等待天亮。
几乎在他动作的同时,丁岁安伸手拽住了他腰间犀皮带。
就算已使了千斤坠的身法,但化罡境小成和纯熟的小层差距,依旧让他被秦寿带起离地四尺有余。
却也阻止了对方想要越墙逃出的图谋。
后方,早有预案的众人也不慌乱,公冶睨提弓搭箭。
胸毛一声大喝,「罪臣拒捕,出手伤人!杀无赦」
话音落,拎在手中的骨朵锤,已当头敲在秦大天灵盖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