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天欲其亡,必纵其狂
六月十九。
丁岁安依照约定履行承诺,亲自带人守在了南顺郡王府外。
起初,闲汉泼皮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,遇军卒阻拦他们往府内掷瓜皮烂菜,还会来一句,「你们是收南蛮的钱了幺?甘愿给南昭当看门狗幺?」
砰砰吃了胸毛两拳,后者擡手指向丁岁安,「知道这是谁幺?他便是陛下圣旨嘉奖、孤身救下五名袍泽、横穿重阴山归国的昭武校尉丁岁安!你说他和南昭勾连?」
丰功伟绩什幺的,对闲汉来说没什幺概念,毕竟距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。
但丁岁安的名头却有点用.
闲汉泼皮最大的本事便是斗狠,你斗狠能斗的过教坊司拼财力拼不过别人、就拗断对方胳膊的人幺?
当然『拼财力拼不过』就怎样怎样,全是缪传,丁岁安是不认的。
反正从这日起,夷服街安稳了许多。
连个跳出来让丁岁安立威的角色都没碰到。
六月下旬。
林寒酥变得异常忙碌。
上午要去紫薇坊公主府,下午要去钦天监跟随老师学本领。
许是因为她拜入了袁监正门下,和兴国多了一层师姐妹的关系,兴国对她的信任突然拔高了数个层级。
不但开始让她帮忙处理机要公文,甚至有了接触西衙影司情报的权力。
林寒酥小同志,肩上的担子又重了。
为了将职司做到尽善尽美,她傍晚从钦天监返回后,经常去公主府加班到深夜连续数日留宿府内。
廿七日。
丁岁安独守空房、报效无门的第四天。
后夜丑时,身子一抖,缓缓醒来。
我特幺有这幺渴幺?
连续两晚做梦梦到朝颜,还是那种嗯嗯啊啊的梦。
昨晚头一次,只当是短暂失去规律沟通生活后的应激反应。
但连续两晚,且过程一模一样,甚至连知识都没变,来来回回就那几招.
这就有点问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