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......」林寒酥见大姐那副嫌贫爱富的模样,忽然很不爽。
怕小郎被人惦记,但见小郎被大姐小瞧,她又有些生气。
「丁什长十八岁便入了成罡境,且出身龙卫军,为人赤诚,前途不可限量。」
「那又怎样?军中历来不乏少年英才,有几个熬出头的?」
「我和大姐打个赌,不出三年,他必能出人头地。」
......
夜深,也不知是什幺时辰了。
林寒酥悠悠醒转,周遭一片漆黑。
「许嫲嫲?嫲嫲......晚絮......」
连唤几声,无人回应,四下死寂。林寒酥起身,撑床的手却按进一团冰冷黏腻、油滑湿濡的物件里。
转头一看,林寒酥登时魂飞魄散......身旁,竟是杜珏面目全非的尸身!
已化的不成了形状,尸水腐肉烂作一团。
「啊!」
林寒酥一声尖叫,伸手向四周摸去......狭长、逼仄,空间不大。
被封在了棺材里?
巨大恐惧之下,林寒酥使出吃奶力气,生生把棺盖推开了一道容一人进出的缝隙。
手脚并用爬出来,跌跌撞撞奔回王府。
王府今夜竟格外喜庆,张灯结彩,影壁上贴着大红囍字。
可林寒酥进府时,却被侯管家拦住了去路。
「本宫是兰阳王妃!」
「浑话,王妃此刻就在府内,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?」
林寒酥低头一看,自己浑身脏污,狼狈不堪。
就在这时,眼前景象一转,只见丁岁安骑着那匹她打算当做诞日礼物送出去的獬焰马,胸前系着大红花,趾高气扬出了府门。
后面跟着一顶红绸小轿,林寒酥定睛一瞧,轿内坐的竟然是她最疼爱的甥女妧儿。
林寒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冲上去拽住马缰,仰头质问道:「小郎,你为何负我!」
「你我清清白白,何来相负一说?」
这句话,让林寒酥心如刀绞,不觉间哭了出来,「你说过,白首不离!」
丁岁安骑在大马上,居高临下,神色冷漠,「你别闹了,快些回家去吧。」
张嫲嫲、许嫲嫲二人上前,不由分说将林寒酥拖到一旁丢在街角。
侯管家在那边高喊一声,「吉时已到,入洞房......」
林寒酥坐在地上,只觉心儿像是被人攥住了,疼的吸不上来气,「呜呜呜......小郎,你让我回家,可我已经没家了呀......呜呜呜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