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脚步声中,祥子几人穿梭在后院,平素引以为傲的幽山静水,在这月色不显的夜幕下,便成了步步荆棘。
便是那圆脸的风宪院弟子,也是叫苦不迭。
只有祥子依然一脸云淡风气。
靠着那强横的视力,夜色并能成为祥子的阻碍,他在前头引着路,忽然...祥子脚步一顿。
他掏出怀里的铜管,只一旋,一缕金烟铜管里绽放出去一一这是万宇轩方才交给他的信号铜管。
浓墨的夜色中,绽出一朵灿烂的金色烟花,要时间,视野中一片亮堂。
而在几人视线的尽头,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着,就在烟花展开的瞬间,那身影忽然扭头瞧了过来。
朦胧光影下,露出一张熟悉的胖脸他的神色似有些慌张.:.甚至凄惶..
可一瞧见伫立在那大石上的大个子,那双小眼晴便猛然一缩,陈嘉上赤红的眼眸里,哪有半分往日和煦模样,只余狠厉之色。
「陈嘉上.:.原来是你,是你给祥哥下的毒!」
「是你害了小奇!」
徐小六一证,眸色中满是震撼,他怎幺也不敢相信一一往日这个总是眯着眼、一脸笑嘻嘻模样的同窗,竟是这等心思狠厉的恶徒。
便是姜望水身形也是一僵。
金色的烟花在空中悬停不坠,昏沉的光影笼在陈嘉上身上。
似是晓得自己无处可逃,这小胖子索性转过了头,那双阴郁的眸子里仿如千年沉冰。
「呵...陆奇?这废物东西只能一辈子给人当兔儿爷,下个毒都弄不明白,死了也活该.」
陈嘉上咧嘴,眸光证证落在那大个子身上,旋即却露出个凄惨的笑:「我陈嘉上自翊聪明.:.唯独没想到.:.这世上当真有人能扛得住「五矿散」的药力?」
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:「凭什幺?凭什幺你能熬得住?我十岁起便日日受这东西的煎熬,都绝不可能熬住『五矿散』。」
「你李祥是个什幺东西?凭什幺能熬得住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