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是得了武馆里的汤药相助，他们往往比那些大户子第出身的武夫更有潜力。
他赵沐自己，不就是这样的例子？
毕竟用药这事儿...除了年纪越大效果越差，还有一点：用得越多，效果就越弱，
想到这儿，赵沐却忽然一惬，像是琢磨出了什幺一一平民子弟出身？
那位总爱笑嘻嘻、瞧着没个正形的老馆主，
莫非就是因为自己这出身，才力排众议，点了自己来管这一届的学徒试炼？
这幺一想，赵沐心里头更添了几分压力，却是朗声道：「所有人换上武馆灰衫，随我演练【铁衣十三绷】！」
不少学徒都松了口气，如蒙大赦。
雾时间，院子里就歪歪扭扭倒了一大片一一大多数学徒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，哪熬得住十遍桩功，到后头全是靠着一口气硬撑。
只不过，赵沐瞧见这一幕，却是又冷声说道：「换好了衣衫，还要走五遍桩功。」
满院子的哀豪声顿时响了起来。
日头渐升，把整个学徒大院照得亮。
学徒都换上了灰衫，脚下是簇新的麝皮薄靴一一虽说比不上牛皮、羊皮那样金贵，可终究也是值钱的皮子，更难得的是扎实耐穿。
至少...祥子和徐小六这几个平民子弟，昨日领到这皮靴时，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。
只是...祥子忽然想起，几个月前自己送给杰叔的那双麝皮手套。
杰叔爱惜物件，自然不舍得带着手套走矿线。
说起来，祥子好像就见杰叔在德云楼聚餐那天戴过一次。
就那幺一次。
四九城的天气，向来没个定数。
还没到响午，日头就毒得厉害，
等这些学徒练完桩步，脸上都透着红时，赵沐却是神色一肃，让众人都褪下上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