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子耐心等到前院最后一点烛火熄灭,又看到刘四爷带着几人出了院子,这才如狸猫一样窜了出去。
刘四爷很谨慎,即便此刻也留了两个护院守在前院。
许是动静闹得大,又或许是唐爷走后,这几个仅剩的东楼护院心里头都不安宁。
此刻夜色已深,这两个护院都没打吨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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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勇拄着根齐身高的长棍,倚在前院门口,眼皮有些昏沉,心里头却没睡意。
他证望着黑洞洞的天空,心里头念叨着:这是唐爷去矿区的第四天..
不...他擡头瞅了眼弯月一一这时辰,该是第五天了。
哎,东楼里那些人都说,唐爷该是折在李家矿区了。
可他肥勇有些不信一一唐爷多凶横的人物,就这幺轻易折了?
而且他哥是清风街的副警长,更是那位副厅长的亲信人,晓得的消息自然比旁人多些,
他哥没敢多说,但肥勇从话头里,还是听出了几分凶险。
至少...他哥这几天好几番催肥勇赶紧离了人和车厂,去武馆做个学徒一一入品肯定是不指望了,但至少镀层金光,就好方便安排进警察厅当个正式警员。
算起来,这是肥勇在人和车厂待的最后一天了。
肥勇晓得这学徒资格得来不容易,他哥软磨硬泡了那副厅长好久,更是咬牙拎了好些珠宝给副厅长新娶的小妾..
人情用光了,银钱也抛洒了,这才让肥勇能迈进武馆大门。
正想着,肥勇只觉眼前一花一一一个颇有些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窜了过去。
还没多想,他脖颈却是一麻,双眼登时迷瞪了,软趴趴朝前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