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锤脸上还扯着笑,手腕上却传来阵阵酸麻,心里不禁暗暗吃惊——
好家伙,这小子不就是个气血关的武夫吗?
怎幺才一个来月没见,气血倒是涨了不少,受了这幺重的伤,还能接得住自己一刀?
虽说方才那一刀不过是试试深浅,可自己也是堂堂九品小成境的武夫啊!
这可当真是...当真是...那句话怎幺说来着:啥别了三日,就要挖眼珠子去看的?
可惜三角眼军师没跟来,没人能当他肚里的蛔虫,让他满腹经纶实在无法施展!
想到这儿,张大锤心里头嘀咕着:这个叫祥子的年轻车夫,为啥也会出现在这里,
他难得多了几分谨慎,毕竟这趟差事,可是那位活阎王一样的人物亲手安排的;倘若出了差池,只怕他张大锤命都不够赔的。
「呃...祥子兄弟,你这是?」张大锤尽量扯出个自认为和气的笑脸。
只是这笑脸,配上他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凶相,倒比哭还难看些。
祥子听了这话,把声音压低了说道:「车队在城外让人给阴了,手下的弟兄都没了。」
这话来得直截了当,张大锤听得就是一愣:都没了?
再看祥子身上的伤,张大锤更是心惊——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祥子手下那批弟兄的能耐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以张大锤为首的山猫子这伙人,在祥子这儿算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。
如今,竟有人能把车厂的车夫全杀光,还把这大个子逼到这份上,
究竟是何等人物出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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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矿厂这事儿牵连太广、所谋甚远,做得极为隐秘,张大锤自然不会知晓根底。
望着大锤兄那张神色不定的黑脸,祥子叹了口气:「大锤兄,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,说不定这四九城里,已经挂上我的通缉令了。」
张大锤当时就傻了:「不能吧?」
祥子望着这憨人,心中颇有些无奈,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:「我杀了李家矿厂不少护卫!」
张大锤嘴巴张得老大,恨不得能塞进个鸡蛋去。
李家矿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