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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爷要钓的大鱼,就是马六?」
「没错。」
「马六今天对矿线动手,也在四爷计划里?」
「没错。」
「马六敢动咱家矿线的证据,就是四爷扳倒他的把柄?」
「不全是,但也差不多。」
刘唐的话越来越冲,脸涨得通红,眼里都带了血丝:「四爷…我不懂!」
刘四爷愣了下。
刘唐擡头,头一回死死盯着这个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人:「四爷,杰叔和祥子他们,那些护院,那些车夫...非得死吗?」
四爷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
几个义子中,他刘四何尝不知只有刘唐真心敬他爱他,他再荒唐,也没这个脸扯谎。
但瞧见刘四爷脸上神情,所有人都懂了。
便是几个义子,也为四爷这深远且狠辣的布局,而暗自心惊。
要扳倒马六,就得连带着扳倒他身后的副厅长。
想要扳倒一个警察厅实权副厅长,光靠走私矿石的罪名不够——得赔上人命,足够多人命。
于是,那些二等车夫,必须得死。
死在马六手上。
原来...先前四爷那些隐忍,便是在纵容马六,等着马六咬钩子。
看来...四爷早就跟李家勾连在了一起,给马六布下了这滔天之局。
不过,四爷又是靠什幺,能说动李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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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唐猛地站起来,对着眼前的老人抱了抱拳,沉声道:「四爷...我得去趟矿线!」
刘四爷缓缓道:「晚了...该是晚了!」
这位清风街的车把子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,只剩鬓角的白发,在窗外灌进来的寒风里飘荡。
刘唐并没回话,反是拎起长刀,阔步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