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七式枪法你已掌握纯熟,」
杰叔屈指一弹胸口白灰,看着对面那个似乎都没怎幺出汗的大个子,想起方才那游龙一般的短枪,啧啧道:「这枪招,我是教不了你什幺了。「
「可惜压箱底那三招传不得你,我那早死的爹说得清楚,这枪法啊...只能传给我李家人!」
祥子笑了,打趣道:「杰叔,您天天窝在这小练功房,哪有姑娘能看上?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,谁来传你这枪法?」
杰叔被气笑了,把长枪往地上一杵,笑骂道:「你小子...我李杰想找媳妇,找上门的不得从这儿排到永昌门?就我这模样,是你能比的?「
「反倒是你小子,黢黑黢黑的,未来哪个大家闺秀瞧得上?」
爷俩对视一眼,皆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杰叔这话不假,他确是一副好样貌,虽人过中年,仍称得上仪表堂堂,再年轻些,怕是比德宝车厂那少东家还俊。
记得唐爷提过一嘴,以前杰叔也有个相好,只是不晓得后来为什幺散了。
每逢说起这个,杰叔总沉默着不说话。
谁都有忘不了的往事,祥子自然不会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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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过你小子,学得是真快,你这枪招往外一亮,谁信你才学了不到三个月?「
杰叔说这话时,眼里有些复杂——固然更多的是欣慰,可也藏着些落寞。
老话说的好: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。
可在这大个子身上,竟不顶用。
难以想像,这大个子俩月功夫,就把自己传的枪招练到这份上。
想自己少年时,俩月怕是连刺枪都没练熟!
此等天赋,用一句惊才绝艳,绝不为过。
「那我就说,我师傅是人和车厂的杰叔...想要学枪啊,就去寻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