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在空旷地方被这些马匪盯上,只怕这里没人能跑得掉。
所有的板车被收拢在一起,在前后两个坡口层叠堆开,车夫们也被东楼护卫们领着,分作两拨。
经过特殊调制的板车,只需压下车把,前后互相嵌住,就是一排坚实的屏障。
在结实的精铁挡板下头,车夫们只需要拿着长兵刃隔着空隙往前戳——往年刘四爷年轻时,靠着这法子,不晓得打退了多少马匪。
像是瞧见这防御森严,这些马匪并没有着急进攻,反而耀武扬威一般,百多匹骏马围成一个大圆,首尾相接奔跑不停。
滚滚烟尘裹着呐喊声,愣是闹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虽说车厂有预案,大家伙也演练过几次,可真见着这大场面,腿肚子还是止不住打颤。
「都别慌!」
祥子手持短枪,喝道:「要是这些马匪真有本事冲上来,还用得着耍这些花活儿?」
「他们就百来号人,凭啥能轻易冲上来?」
「咱连虎妖都没怕过,还能怕这些马匪?」
大伙儿一听,皆是一愣——祥爷这话在理啊,这些马匪难不成还能比刚才那虎妖厉害?
再仔细瞧瞧,就觉得那震天的声势好像也没那幺吓人了。
眼见大家伙的模样,祥子更是大喊一声:「咱们只要保下了这些矿,回了四九城里,四爷难道会吝啬了赏钱?」
「至于有怕死想降的,我也劝你收了心思。」
「这帮人干的可是掉脑袋的营生,就算咱投降了,他们能留咱活命吗?」
这话一出,那些原本动了些歪心思的车夫,也彻底断了念想。
可不是嘛,马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,这矿事儿关重大,他们咋可能留活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