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虎走后没多久,一个瘦小身影闪了进来。
「金哥,虎爷咋说的?」瘦猴捏了捏酒瓶,里头莲花白晃荡出半瓶响,喜滋滋往嘴里灌。
金福贵把花生米推过去,脸上明显有些阴郁:「虎爷没说啥,这事咱几个办了就行。小小一个祥子,还能拿他没辙?」
瘦猴听出这话里的意思,心里「咯噔」一声,掌心几颗花生米掉在桌上,嗫嚅着问:「金哥?就咱几个?」
瘦猴是想起了这些日子矿线上的阵仗——甭说其他人,就一个杰叔,就能拿捏十个自己!
金福贵眉头一挑,冷声问:「咋,猴子你怕了?」
「哪能!」瘦猴梗着脖子,脸涨得通红,「我猴子跟金哥可是拜过把子,这几年全仰仗您,我才混得个吃香喝辣,咋会怕?」
「不就是条烂命嘛!」
金福贵脸色稍缓,点头道:「你放心,只要找机会把祥子办了,那买卖就能接着做。到时候,我多分你半成!」
一听这话,瘦猴眼里冒起光来。
乖乖,走私五彩矿的利钱,能多分半成?
那可是足多小十块大洋!
瘦猴嘴都合不拢了。
见他这模样,金福贵有些不放心,叮嘱道:「城外那些人,你联系好了?」
说到正事,瘦猴也收敛了笑,忙不迭点头:「金哥您放一百个心,我早打点妥当了!」
「打点」二字,他咬得极重。
金福贵哪能不知这小子的心思,又从怀里摸出几枚大洋放在桌上,加上刚才刘虎留下的,刚好凑了十块。
他皱眉道:「猴子,这几天别去四海赌坊那些地儿晃荡了。」
瘦猴嘿嘿一笑,手刚要伸向那些银元,却是顿住了。
瞥一眼金福贵,瘦猴小声问:
「金哥,有日子没做那买卖了,您手头该是也有点紧?毕竟...您家里头还有病人。」
「狗东西,倒还操心起我来了,」金福贵嗤笑一声,作势要收回那几枚银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