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——不过骄兵必败这句老话。
念及于此,祥子心里更是暗暗给自己提了个醒。
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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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心疼丢了的气血汤,又或是这些日子在南城街头见惯了流民尸首,
第一次杀人的祥子,心里头倒也没起多大波澜。
他在瘦子怀里摸索着,
除了三枚银元,就只剩一个用布袋包得严严实实的骨头。
骨头巴掌大小,造型像一块圆盘,并不沉,表面因长久摩挲而泛出一股如玉的光泽。
祥子瞅着这诡异的骨头圆盘,眉头一皱。
这究竟是个什幺东西?
不过能被破了气血关的武夫如此精心保管,该是有些用处吧。
琢磨了片刻,祥子把圆盘揣进怀里,心里头有些犯堵——丢了二十块大洋的气血汤,就换来这幺个玩意儿?
摇头叹了口气,祥子起身,消失在了暮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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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胖墩墩的身影,蹑手蹑脚踅摸进了巷子。
等瞅见地上那具尸首,胖子的脸登时僵住:
「三哥...三哥...」
胖子干嚎着,颤巍巍的声线里带着哭腔。
好半晌,他才缓过神来——三哥是真没了。
他肥嘟嘟的脸猛地一抖,心惊胆战地扫了眼四周——
除了几只野猫,哪儿有半个人影儿?
三哥可是破了气血关的武夫啊,
究竟是哪路来的狠角色,能杀了他?
胖子自然想不到真正的凶手,竟会是那个不起眼的车夫,他还只道是三哥遇上了什幺硬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