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正在闭关炼化地心莲子,关键时刻,无法分心。」
聂玄锋目光依旧看着下方,语气平淡。
「还需多久?」
「短则二十日,长则一月。」
「一月?难道就这幺任由这熊烈在此嚣张一月不成?」
孙玉芝眉头紧蹙,他们身为镇抚使、副使,身份尊贵,自然不能亲自下场去对付一个晚辈,那才是真正的笑话。
聂玄锋终于转过头,看向孙玉芝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:「好饭不怕晚,孙副使,给陈盛一些时间。本官可以向你保证,待他出关,必有把握胜过这熊烈。」
「若到时......他败了呢?」孙玉芝盯着聂玄锋。
「那本官便输你一株百年灵药,孙副使可敢与我对赌一局?」
聂玄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孙玉芝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:「不必了,属下从不参与这等无聊赌局。」
但她心下却在暗骂聂玄锋狡猾,若无几分把握,他岂会轻易开出赌注?
聂玄锋见状,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,随即笑道:「既然孙副使不愿赌,那门外这小子,就劳烦你去打发了吧,总不能真让他堵着门叫嚣一天。」
说罢,竟真的转身,施施然离开了阁楼。
靖武司门外,第三场切磋也已结束。
又一位靖安使败下阵来。
熊烈擡手抹去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,朗声大笑,气势如虹:「哈哈哈,痛快!还有哪位靖武司的大人愿意赐教?!」
靖武司众人面色铁青,无人应答。
几位地煞境的副都尉眼神冰冷,气息波动,几乎要按捺不住出手的冲动,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。
此时出手,即便胜了,也是胜之不武,徒惹人笑。
「熊小友。」
就在这令人难堪的寂静时刻,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自高处传来。
众人擡头,只见副镇抚使孙玉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司衙大门顶部的飞檐之上,官袍猎猎,目光平静地俯瞰着熊烈。
熊烈心头一凛,连忙收敛狂态,躬身行礼,姿态恭敬:「晚辈熊烈,拜见孙副使!」
「嗯。」
孙玉芝微微颔首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「今日你已连战三场,真气损耗不小,身上也带了伤,再战下去,未免有失公允。」
说到此处,她语气顿了顿道:「今日便到此为止,你且先回铁剑门好生调养,若你真心想与我靖武司年轻才俊切磋,时间便定在一月之后。
届时,待你状态恢复至巅峰,我靖武司自有英杰出战,与你公平一战,全你心愿。」
熊烈目光闪烁,犹豫片刻后微微颔首:「既然孙副使有命,晚辈自当遵从,那便一言为定,一月之后晚辈再来叨扰,定要好好领教靖武司年轻英杰的高招!」
靖武司副镇抚使开口,熊烈可不敢在此硬刚,只得应下此事。
当然,他其实也清楚,这就是靖武司的拖延之策,只不过他不在乎这些,更不觉得一月之后,靖武司内就能冒出什幺顶尖高手。
靖武司,地下十六层,修炼密室内。
陈盛忽然缓缓睁开双眼,扫了一眼【趋吉避凶】天书上的内容凝视片刻,眸中古井无波,随即又重新闭上了双目。
似乎外界喧器,与他全然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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