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肆,在都尉面前,你竟敢自称本使?!」
陈盛还未开口,赵长秋便猛然道。
展福生目光冷冽的扫了他一眼,随即将其直接无视,目光猛然转向陈盛:「陈都尉,属下此来想讨要个说法。」
「说法?」
陈盛微微后仰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:「你想讨个什幺说法?」
「为何突然停了第一、第二、第三小旗靖武卫的修炼资源?」
「本官要整肃庚字营,所以暂停了,展靖安有意见?」
陈盛淡淡道。
「整肃与修炼资源何干?难不成陈都尉要将对展某的不满,转嫁到下面靖武卫的身上吗?若是如此的话,那属下可就要上报讨要说法了。」
展福生双目微眯凝声道。
陈盛闻言忍不住轻笑几声。
「此事有何可笑?」
展福生当即怒声道。
陈盛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属实令他心中怨愤愈甚。
「本官在笑你展福生堂堂大丈夫,结果竟像是个女子一般动不动便上禀告状,当初本官遭你针对的时候,可不曾用过这等手段。
原本以为你还算有几分能耐,现在看来,不过一妇人矣,你若愿上禀,便随意吧。」
陈盛冷笑一声,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蔑视。
「陈盛,你安敢如此辱我?!」
展福生立时大怒。
将他比喻成妇人,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。
「辱你又如何?你尽可以前去上禀告状。」
陈盛语气淡然,似是并不在意。
展福生目光一凝,死死的盯着陈盛,腰间宝刀顿时出鞘半寸,胸中杀意瞬间蓬勃,但看着陈盛身上的六品都尉官袍,他硬生生忍住了杀意,厉声道:「若非你乃庚字营副都尉,今日展某定叫你血溅当场!」
话音即落,凛冽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霜一般,迅速弥漫开来,周围的气氛更是在此刻彻底凝固下来。
陆诚脸色骤然一变,霍然起身,万万没想到今日的冲突,竟会到此等地步。
赵长秋目光一凝,下意识握住手中宝刀,一脸肃然的死死盯着展福生。
若此刻对方敢出手,他第一时间便会动手。
陈盛看着展福生略显狰狞的神情,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弧度,擡手脱下了身上的彪绣官袍放置于一旁,接着擡起头目光审视着展福生:「今日没有上官,陈某给你一个出刀的机会,无论胜负,陈某承诺,绝不会惊动聂镇抚,你....可敢出手?!」
话音落下,整个衙堂内外,瞬间一凝。
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陈盛和展福生的身上。
陆诚心中一叹,赶忙劝道:「二位暂歇怒火,大家同为庚字营同僚,何必闹到此等程度,若是消息传到上面,对谁都不好啊。」
「陆靖安说的对,展靖安,还不立刻向陈都尉请罪?」
一旁的赵长秋也立刻附和道。
他倒是不怕把事情闹大,毕竟陈盛和展福生的背后都有靠山,只要约定好,便不会有什幺问题,但让他担心的是陈盛的实力。
展福生可是踏入朝元境已有数年之久,一身实力堪称非凡。
而据他得来的消息来看,陈都尉只是初入先天境界,双方实力相差悬殊,一旦交手,吃亏的必然还是陈盛。
最重要的是,陈盛本就是初来上任,若是败给展福生,日后就更加难以服众了。
展福生没有理会陆诚和赵长秋的劝诫,反而眼底闪过一丝精光:「你所言,可当真?!」
「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我陈盛做事,向来一言九鼎。」
陈盛一字一句道。
「好,那属下便请教一番陈都尉的手段,若展某不幸落败,日后便唯你陈都尉马首是瞻,若违此誓,天诛地灭!」
展福生当即应下,甚至还害怕陈盛退缩,当场立下誓言为证。
因为在他看来,陈盛不可能是他的对手。
对方的根底早已被他摸得清清楚楚,突破先天至多两个月的时间,而他可是足足在朝元境足足打磨了数年有余。
早已将修为达到了朝元境巅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