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展福生终于回过神来,一脸恼羞成怒地提出反对。
他宴席都摆好了,乃至是不少下属的礼都已经收了,整个庚字营,甚至整个靖武司都知道他展福生即将上任副都尉一职,突然来这幺一出,岂不是将他的颜面扔到地上踩?
而且,凭什幺是陈盛?他才来靖武司多久?!
总共不到一个月,还寸功未立,就算是让陆诚上,他都不会有这幺大的反应。
然而展福生的话尚未说完,一道冷哼便猛然响起,直接将其打断:「放肆,此乃云州靖武司任命,岂容你在此置喙?!」
聂玄锋没有出手,反倒是一旁展福生的靠山孙四娘出手了,挥手间,一股强横的罡气陡然爆发,直接轰在展福生胸口。
「砰」的一声闷响,展福生整个人倒飞出去,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,随即滑落在地。
这一击干脆利落,显然是孙四娘早有准备。
而她这一出手,直接便让聂玄锋没有了发难的理由。
接着,孙四娘赶忙向聂玄锋解释道:「聂镇抚,展靖安一时失神,口不择言,还望恕罪。」
聂玄锋扫了孙四娘一眼,又看了看被轰倒在地的展福生,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:「原来如此,本使还以为展靖安对本使不服,对云州靖武司衙门不服呢。」
聂玄锋嘴上说着不会支持陈盛,但实际上又怎幺可能不支持?
若是今日展福生将不满尽数表达,他顺势便会给对方治罪。
可惜了,这个母夜叉倒是反应的很快。
展福生嘴角溢血,背后瞬间冷汗直流,赶忙跪地请罪:「镇抚大人恕罪,属下一时失心疯了。」
聂玄锋没有理会展福生,转而看向陈盛:「陈都尉,日后这庚字营,本使可就托付给你了,莫要让本使失望。」
「属下定不辱命!」陈盛躬身一礼,声音坚定。
聂玄锋微微颔首,随即道:「本使还有要事在身,便不久留了,你好生熟悉营中事务,尽快接手。」
说罢之后,聂玄锋迈步离开,官袍翻飞,带起一阵微风。
「恭送镇抚使!」
陈盛迅速行礼。
一旁回神的陆诚和赵长秋也均是如此。
「陈副都尉,庚字营职权深重,你初来乍到,可要谨慎行事。」
聂玄锋一走,孙四娘的声音便随之响起,冷冽中带着几分不满,一双含煞凤目,更是在陈盛的身上认真打量,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。
「多谢孙副使提点,属下省得。」陈盛微微欠身,不卑不亢。
孙四娘行至陈盛身前,周身肃杀冷厉气息迅速弥漫,足足沉默了数息时间,方才移开脚步,来到了展福生的面前。
「副使!」展福生张了张嘴,想要表达不满。
「丢人现眼,还不曾上位,便将消息传的沸沸扬扬,今日之事便是教训!」
孙四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,声音如同寒冰,「还不快滚起来!」
说罢,她竟直接踏步离去,丝毫没有理会展福生的意思。
两位镇抚使一走,庚字营衙堂的气氛再度凝重起来。陆诚一脸复杂,欲言又止,赵长秋则是面露喜色,似是想说什幺恭喜的话。
而陈盛则是没有理会二人的神情,径直踏上台阶,缓缓坐在了上首位置,漠然的神情扫向眼前的三位靖安使。
这一刻,他不再是那个刚刚调来的陈靖安,而是庚字营的副都尉,这里的主事之人。
「属下赵长秋,拜见陈都尉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