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来意,邢和璞从病榻中坐起来。
「恶臭扑鼻?」
那官员苦笑。
他道:「他在外面胡闹惯了,我又是公务繁忙,没有太多时间看管他,不知道从哪里弄得一嘴臭气,问他,也只说不知道。」
官员叹息。
「我不瞒邢先生,若那小子不是我儿,我早就把人扔出去了。那味道……比市集里的臭鱼烂虾还要恶上数倍。」
「真不知是从哪招惹来的。」
「邢先生,您在崇玄馆讲学,我儿也是您的学生,不知……」
邢和璞看到,官员沉稳的脸上浮现出痛苦。
这事有意思。
邢和璞乐不可支,他用袖子掩住脸上的笑意,看到对面官员脸上难为情,他才咳嗽了两声,正色下来。
「那便算一算吧。」
邢家仆从觑着,提醒说。
「郎君,你如今大病一场,身子恐怕吃不消?」
邢和璞浑然不在意,「躺了这幺些天,骨头都僵了,就是越算人才越灵光。」
这点小事,也不用上竹算了。
邢和璞说完,随手掐算起来,他指头在手上点着,时不时打量着官员的脸,很快就有了推断,朗笑道。
「你不该向我问卦的。」
官员心有敬畏地看着,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,请教道。
「这是何意?」
邢和璞笑道:「来龙去脉如何,令公子应当比我更清楚,无非是不与你们说罢了。」
官员腾地站起来,又惊又怒。
「果真?」
「是否相信,自然任君。」
官员绕着转了两圈,很快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里,赔罪一声,叉手道:「是我有些心急了,方才失礼,勿怪。」
「不知邢先生可否多说几句,万一那不肖子回去编个假话,我也有对应。」
邢和璞敲了敲榻上的凭几。
他戏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