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若是嚼用丁香或是牙粉,十年可除此气。若是食……三月可除。」
张十八郎脸色煞白煞白。
要是早知道那酒楼里的老翁就是张果老,他定然不会说出这种话。张十八郎回想自己说的那些,说此人咒死岐王,心胸狭窄,道貌岸然……
他哪想到,全都应在了自己身上。
心中又忧又惧。
他不会真要这幺臭气熏天十年吧?
李夫人抹着眼泪,担忧地看向赵老大夫,「我儿到底是怎幺变成这样的,可有解法?」
赵老大夫忍着恶臭,想到这一趟的诊金,才坚持下来。
他道:
「我已经看过了,并无不妥之处。」
「公子牙齿整洁,肾气足,齿为骨之余,也不会有什幺大碍。至于这没由来的恶臭……」
赵老大夫还真不知道。
他抚须想了想。
「我这几日有个病人,便是长安盛名的邢和璞邢先生,此人推断极妙,说来也巧,也是崇玄馆的先生,如今正在家中修养。」
「有昔日师生之情谊在,郎君夫人没准可去请上一卦。」
「自然,如今邢先生病居家中,元气恢复起来还要一段时日。」
「总要等人修养好再去请卦。」
「公子这口气也只是难闻些,并不影响身子康健,还是可多缓些时日。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事,医术也浅薄,能说的也便是这幺多了。」
李夫人和丈夫对视了一眼。
「果真?」
赵老大夫苦笑:「也只是个不算法子的法子罢了。」
权贵宅中,求医热闹。
张果老笑笑,一人骑驴,在夜中独行。
「这后生都不敢和家里人说啊,怎幺却敢骂出来……有趣,有意思。」
……
……
第二天,邢和璞卧居家中,迎来一位客人。
这人上门拜访,身后小厮从马车里搬下许多门礼。这家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上党参好,还特意从药铺高价买来一支参给他补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