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三的脸顿时苦得像吞了黄连:「爷,明明说好放了帐册就给我解药,放我离开吗?说好一件又一件,帐册一件,那酒家一件,这都已经三件了。」
陈立语气平淡:「不要急,这次又没有危险,让你去个温柔乡,醉溪楼。你的解药也在那里。」
醉溪楼?
白三眼前微微一亮,窑姐儿可是他的最爱。
不过他平日混迹的多是低档勾栏,醉溪楼这等青楼,倒是没怎幺去过。
主要还是没钱,价格太贵了,里面的花魁,一次都顶得上勾栏好几十次了。
想到楼中传闻那些才艺双绝的花魁,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,虽更爱量大管饱,但偶尔尝尝顶尖货色,似乎……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……
清晨,阳光透过薄雾。
陈家前院。
场中,陈守月正凝神屏息,一板一眼地练着五方二十四节万象拳。
她年纪尚小,习拳时日不长,动作间还带着几分生涩。
一式「立春启蛰」缓缓推出,意在东方,引动肝气勃发。
但她腰马转换间略显滞涩,那股本该蓬勃而出的拳意未能完全透发,反而因用力过猛,脚下微微一晃,险些失了平衡。
「不对不对!」
一旁的陈守恒立刻皱紧了眉头,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耐: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?这一式要的是腰马合一,劲从地起!你这软绵绵的,脚跟没根似的,怎幺发得出力?脚跟要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