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灵溪前,陈立到武馆探望两子。
回武馆这四个月,守恒已彻底炼化了龙血菩提心残余的药力,顺利晋升至练血大成。
「爹。」
守恒见到父亲,犹豫片刻,还是开口道:「师傅想让我随队去溧水剿匪,说是……历练。」
他小心观察着父亲,生怕遭到反对,又急忙补充:「师傅说,武馆交手,练不出真功夫,还得手上见血才行。」
「去吧,万事小心为上,多听多看少做,不要意气用事。」
陈立略作沉吟,便点头应允,但仍不忘叮嘱:「有危险就躲,不要冲动,能躲就躲,确定有把握再出手。」
剿匪危险,但温室里的花朵长不大,还是要经历风雨才行。
守恒出去闯一闯,也好。
临走前,仍不放心,又道:「早些年,我做了一个防身保命的小玩意,威力差强人意,对练血境之人倒没多少用处了。但贼匪武功不高,应该有奇效。我回去后,便差人送来。切记,不到生死关头,莫要动用此物。」
「谢谢爹。」
感受到父亲的担忧与爱护,陈守恒心头一热,难得地鼻尖微酸。
……
来到靠山武馆。
院角落。
守业光着膀子坐在树下石凳。
旁边,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为他仔细上药。
姑娘面容清秀,眉眼间带着一股书卷气的沉静与温婉,与武馆刚猛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陈立与他们相隔甚远,但他此刻灵识何等灵敏,耳朵内气充盈,顿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