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倒也不必赴汤蹈火。」
陈立沉吟片刻,看向刘跃进,神色变得郑重:「不知世兄可听说过近日县城开的醉溪楼?」
闻言,刘跃进和刘文德脸色同时一变。
刘跃进长叹一声,道:「不瞒贤弟,我昔年所认识那位半夏的女子,就是在郡城醉溪楼中。此楼水深得很,其背后牵扯复杂,更有阴诡手段,防不胜防。只怪我当年心智单纯,还以为是遇到了真爱。」
陈立微微颔首:「我有一不情之请,若世兄身体无碍,方便之时,可否偶尔在醉溪楼附近走动?无需深入,更不必冒险。只需世兄打探楼中情况,特别注意主事陈正平,花魁惊鸿的消息就行了。」
「这……」
刘跃进稍作犹豫,而后擡起头,道:「贤弟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醉溪楼那等地方,我昔日也是常客,打听些外围消息不难。」
「如此多谢世兄了。」陈立又道:「那地方邪性,恐有阴邪沾染。世兄每次探听回来,无论是否有所获,都可来灵溪寻我。我替世兄驱散沾染的阴邪之气。」
刘跃进闻言,精神一振。他深知陈立手段神奇,当即再次保证:「跃进定不负所托。」
交代完毕,陈立不再耽搁,到武馆带上陈守恒收拾好简单的行囊,便驾着牛车,直接回家。
「爹,我们就这幺走了?」陈守恒忍不住开口:「那醉溪楼,还有陈正平他们,就这幺算了?」
陈立目视前方,声音平静:「走吧,江湖路远,保全自身是根本。等时机成熟,该清算的,一笔也不会少。」
他侧头看了儿子一眼:「你这次经历,也是一次教训。回去后,武功切不可落下,好好练功。自身强大,才是硬道理。任何阴谋诡计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。」
陈守恒细细咀嚼着父亲的话,坐在牛车上,一路沉默。
老牛一摇一晃,载着父子二人,回到了灵溪。
……
回家后,陈立便开始着手补齐家业短板。
粮仓已经不够用。